季子封一噎,赶紧解释,“我、我也不是指责你的意思……”
“大人,我懂!”她打断他,感觉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是那么踏实,搂在腰上的手臂是那么有安全感,再随着马车的轻轻摇晃,居然让她涌起阵阵困意,说话便含糊不清起来,“这是一个教训,我会谨记在心的!只是……属下、属下还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大人能不能同意?”
“说来听听……”他本想一口答应下来,无论她提什么要求他都同意,可话临到嘴边,又改变不了主意,因为他也想向她提个要求。
“大人刚才说、要替我给张大魁办丧事,但我觉这样不妥,还是由我自己来比较好,所以……就想向大人预支半年月银,把张大魁葬了,毕竟父女一场,虽没养育之恩,但也有生育之恩,就当为他做最后一件事吧。”
哎!这姑娘真愁人,季子封无奈叹息!都说要替她办了,她还非要揽到自己身上,这要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便疼惜的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反正小丫头现在迷迷糊糊的,也不知他干了什么。
“那这半年你要吃什么、喝什么?”
“寺里不是管早饭和午饭吗?我晚上可以不吃的,就当减肥了,这样就能省掉一大笔开销,我也不用买衣服和首饰。”钟小夏一边磕头一边说,已经处在要昏睡过去的状态,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张大魁死时的样子,只要好好睡一觉,也许睡一觉起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季子封差点被她气笑,亏她想的出来,还减肥,现在就瘦得风一吹就要跑得模样,再减?岂不是真要瘦成一道闪电了?用下巴夹住她的小脑袋,再低头看看她的衣服……好像自认识起,她确实就只有这么两身儒裙,裙摆和袖口都洗褪色了,不由一阵心疼。
像她这个年纪,该是最爱漂亮、最爱打扮的时候,季子玥就最爱往各种成衣铺子和首饰店跑,可反观她……别说像样的衣服,浑身上下更是连一件首饰都没有。
“大人……您到底同不同意啊?”钟小夏凭着最后那一点意志支撑着,可他又半天不答,让她等到不耐烦。
抿抿唇,季子封用空着的手摸摸她脸蛋儿,“那不如小夏也答应我件事吧,我即刻就同意。”
“说!”她一个字都不想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