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却讥讽一笑,“不用查,此人其实并不是太监,因为曾给季鸿庭当过三年副手,原名叫宋斌,我幼时常常见他跟在我爹左右,想来是以保护皇后安全的名义,被送到了姑妈身边,所以说他是我爹的人一点不为过。”
“啊?不是太监?”小夏大为吃惊,“那你爹胆子也太大了,当时就没人查出来吗?”
“呵……查?谁查?监守自盗的道理你懂吗?姑妈在时,正是我爹仕途最辉煌的时候,皇上身边的骁卫统领,何其风光,大内所有侍卫军都得听他差遣,连宰相都得给几分薄面,他领进去的人,谁敢质疑?别说一个宋斌,就是十个都不成问题。”
季子封脸上满是讽刺,所以当知道此事是宋斌挑唆的时候,他一点也没感到意外。
可也是,有这样的权利,真是做什么都易如反掌了。
“那皇上还说了什么?”
他蹙眉,沉吟一瞬才开口,“皇上还说了件事,当发生了一些列诡异的事后,他就命人把画收进了卧房柜子里,想只白天再拿出来欣赏,可每当午夜,却总能听见柜子里传来怪动静,似是一个女人痛苦的呻吟,又断断续续……若有似无……让人听了每每都不寒而栗,皇上也因此整晚都睡不着觉,就算有太监宫女守在外面也无济于事,他便觉得是不是自己疑神疑鬼才出现了幻觉,便让一个侍卫将画拿走,放在他家柜中进行测试。”
小夏迫不及待问,“结果呢?”
“结果没两天,侍卫就把画送了回来,还如实禀报,说他也听见了从柜子里传出的声音,但不是痛苦呻吟,而是一个女人在说,她要回来,回到皇上身边。”
小夏有些难以置信,“这么吓人的吗?简直就是闹鬼了啊。”
“可不嘛!”
“那皇上为什么不干脆再把画藏起来,或者烧了、毁了?”
“你怎知皇上没试过?”他捏捏她脸,“可只要这画一离开寝宫,皇上周围便时常有险事发生,比如床帐被烧、在浴池里溺水,还有更夸张的,若长时间见不到此画,皇上自己也会心痒难忍,就跟犯了什么瘾一样,如此这般,就生生跟这画纠缠了将近两个月。”
“嗯……”小夏听了整个经过,沉思着点点头,却忽而跳下他膝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纸包,打开凑到他鼻子下面,“大人闻闻,从画上散发的味道可与这个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