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当初在黑山羊体内留下一道本源剑意，苏丹要是没有吞噬真名外神也没事，可惜祂太渴望活下去。

林巧强忍着悲痛来到陈阳身旁，她往陈阳体内注入天火之力，想要稳住陈阳的伤势。

“师尊！”

陈阳却对着她摇摇头：“傻丫头，别费劲了……”

“我的真灵没了本源印记已散，谁也救不了我。”

“还记得我交代你的事情吗？”

林巧哭了。

“记得！我都记得！”

“我马上就去覆灭天界关！我会融合本源之力！我会听你的话！”

“师尊！不要……我不要你死！”

林巧恨不得自己代替陈阳。

自从明月回归，她亲自去边荒找到林巧，告诉她陈阳当初的谋算。

陈阳做过利用她的事，却用很久时间来弥补这个错误。

后来她释怀了。

如果没有陈阳，她早就死了。

陈阳为明月付出一切，同样也能为林巧付出代价。

而这个代价太沉重，沉重到林巧不敢接受。

“净说傻话…不是说好了…要助你踏入本源～”

“师尊答应过你的事情从来没忘记……就是以后……”

“要靠你自己走下去了……”

陈阳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可他的脸竟然如同玻璃般碎了。

“师尊！”

林巧声嘶力竭呼唤着陈阳回来，可她张开双臂也不能拥抱陈阳。

因为他已经彻底消失。

界海崩塌，永夜遮盖不住虚无吞噬。

林巧吞噬本源之力踏入本源境界，可她也阻止不了界海崩碎。

陈阳生命中最后一剑斩断界海，也留下一个不完全的破碎界海。

或者说不是界海，只是一个大点的界域。

——

一纪元后。

永夜消失，破碎界海被天火之力包裹着，渐渐在天火的温养下恢复着崩碎的规则。

可林巧依然孤独着活着。

她独坐星空，遥望前方斩灭剑意留下的断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