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都不算太亏。”
心中想通这件事情,钱谦大声笑道:
“本官若是死于你流王之手,”
“那太安城内必然会对本官宁死不屈的事迹大家赞扬,”
“我知道流王你想干什么,”
“你不就是想留着本王的性命,故意对外放出本王投靠与你的消息吗?”
“想让本官遗臭万年吗?”
随即,他又转身看向旁边那些义愤填膺的冀州城百姓,肆意笑道:
“可是,你怎么不想想?”
“你若留下本官,”
“这冀州城内百姓答不答应呢?”
钱谦的笑声更加肆意狂妄,不屑地目光扫过谢知恩,又扫过周围那些被他毒害的冀州城百姓,
“来啊!”
“将本官大张旗鼓地迎进你流王的军帐,”
“告诉天下人,告诉皇帝陛下,是本官投靠了你流王!”
“你看看这冀州百姓答不答应!”
“本官倒是想要看看,”
“你流王殿下,想如何让本官遗臭万年!”
周围的冀州百姓看到钱谦这副嚣张模样,脸上皆是浮现愤怒神色。
“你这狗官不要嚣张!”
“你贪赃枉法,无恶不作!”
“卖国求荣!”
“流王殿下必然会为我们讨个公道!”
“对啊对啊……”
钱谦听着周围泥腿子百姓们的怒骂,心中只是冷笑,
笑他们眼界窄,根本不懂官场的真谛。
他们一辈子都是不值一提泥腿子,
以为读了几本歌功颂德的圣贤书,就以为天道真是这般赏善罚恶。
钱谦从初入官场就明白,
这天下哪有什么公道,拳头硬,靠山硬,才是王道。
他钱谦是冀州太守,封疆大吏,
靠山是离阳天子,就算是死在这里,也必然被离阳朝堂广为颂扬。
他是故意大声将这些话,说给周围冀州城百姓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