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莺试探:“你认为可能会是谁?”
许茴:“有点脑子的做不出这种事,盯就先盯没脑子的人!段思明还在看守所对么?你督促警方再好好查一下,看还有没有新的证据。逻辑上来说,他只要有一桩恶事被翻出来,就不可能只做过这么一次恶,对不对?”
“我就不跟你说该怎么办了,总之你们兄妹在这件事上如果让我看不到诚意,我就什么都不要了。慧心,钱,一切,哪怕个人性命对我都不值一提,我就只想看到他好,想让他好。谁让他不好,我只能不择手段的让谁比他更不好!”
冯莺理解这种心理,却并没有许茴这种冰冷的傲气。
很多人说话,容易让人听成是大话。
她的话,以冯莺对她的了解。是认真,代表敢做任何事的。
冯莺迟迟的没去答复,只默默颔首应允。
许茴不再理她,走到了还在亮灯的手术室门前安静等待。
在她眼里,许弈是全世界最好的人,拥有着最珍贵高尚的人格,是她养父母捧在手心里动作都会很轻的那个幺儿子。
他没有因为那十年磕磕绊绊的经历变得阴暗,也没有因为拥有财富权利而变得倨傲。
这么聪明,却连想学坏都学不会。
她不知站了多久,直到门开,许弈被医生推了出来。
再次从医生嘴里听到好消息,许茴弯腰轻轻抚了抚他侧脸:“别怕,没事儿……”
许弈看着空气中不断滑落的液体,嘴唇动了动。没声音,眼中也没恐惧:“姐,你也别怕。”
许茴眼泪更急,脸上却又勉强在笑。
她陪着到特护病房,看医护小心把他挪到床上后,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许茴才又问了医生几个问题。
得知只要化验结果没事,已经可以当成普通的外伤对待,才彻底踏实的坐在床边陪护。
……
冯莺则在许弈被转病房后,迎着深夜,让司机带她到了羁押凶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