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了松衬衣扣子,回头看了眼在陆续走出来观望这边的同僚,背影不约笔直了些。
头可断,脸不能丢。
只这份气节和胆气在又见到一人之后,瞬间被抽干。
阳光下,几十米外的车窗内,女人美到让人不便直视。
离那么远,卓子航也能从她眼神中看到许多种情绪。
戏谑,嘲弄,鄙夷。
那种笑容加上眼神,反而有种烈阳都遮不住的冷意。
卓子航因而打了个冷颤,许茴出现在不该出现的这里。是直白的在告诉他,这一切都跟她有关系。
他想过去说些什么,被限制了行动。
认为最不可能拿他如何的人,偏给了他当头一棒。
他步伐如灌铅,越走越重。少少几步路,快用光了力气。
卓子航上车,干巴巴的要求跟许茴说几句话。
司机得到领导首肯,把车伺机停在了距离许茴几米的地方。同时好奇看向那个单手搭在窗口,面目如玉的女人。
富婆。
传闻中现实比网照还好看的富婆。
该有四十岁上下了,只见到她,司机完全忘了年龄是什么。
卓子航扯出几分笑容:“许董好手段。”
许茴陪着他笑:“恶有恶报岂能怪别人手段百出,你瞧瞧我养父母家,祖上就很照顾乡邻,与人为善,所以后代每每都能逢凶化吉。卓先生,积恶之家必有报应,你很快就能懂!”
卓子航:“咱们也共过很多事情,比如江城,万城,林城。”他让自己保持着最后一点风度:“别牵连我家人,我当不认识你。”
谭清宁实在听不下去的把头探了出来嚷道:“死到临头还在这装B,别急,也别挂念你家人,很快他们会找你团聚去的……”
叽叽喳喳骂完,谭清宁嫌恶摆手,让车赶紧开走。
许茴等卓子航被带走后瞪了她一眼:“我这还没说过瘾呢,忍这犊子几年了,好不容易有看落水狗狼狈挣扎的机会!”
冯莺这会打了电话过来:“人抓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