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袭常应声上前,道:“回父亲,依孩儿之见,这戚恒强故意留下叶仕欢,应该是有意而为之。”
“哦?继续说下去。”元宗林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
在元宗林的示意下,元袭常当即给出自己的分析:
“叶仕欢落在戚恒强的手上却不受极刑,说明在戚恒强看来,他没有施刑的必要。而能让戚恒强感到没有必要的情况,估计也只有在叶仕欢已经倒戈戚家的情况下,才会发生。”
语气一顿,元袭常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元宗林的眼色,见后者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这才继续道:
“正因为叶仕欢的倒戈,所以戚恒强才在撤离之时,放心地将叶仕欢留下;我想其目的,多半是为了日后在与我元家的争斗之中,让叶仕欢这枚棋子,发挥出更加关键性的作用。”
“以上,便是孩儿的一些浅见,不妥之处,还请父亲法正。”
元袭常说完,退至一旁。
元宗林默默地点了点头,而是继续问元文修:“你对袭常的分析,可有异议?”
元文修略作迟疑,随后抬头望向元宗林:“回父亲,孩儿确有几点看法,与袭常之说不同。”
元宗林闻言,嘴角处隐有几分笑意显露。
“说。”
得到示意,元文修当即给出分析:
“首先,孩儿并不觉得叶仕欢已经倒戈戚家,叶仕欢是个聪明人,更是个明白人,而跟明白人对话,往往只需把话说清楚,便能达成共识,并不需要所谓的极刑。”
“其次,戚恒强撤离时将叶仕欢留下这一事,还存在诸多疑惑。”
元宗林好奇追问:“什么疑惑?”
元文修回答:“如果戚恒强真有意将叶仕欢作为日后的眼线,那我们找到之时,定不会让他这般完好无损。因为他一定很清楚,叶仕欢一旦完好,就必定会像现在这样,引起我们的猜疑。”
“所以,孩儿觉得,戚恒强这么轻易的放过叶仕欢,其目的,也许就是为了离间我们与叶仕欢之间的关系。”
话音方落,元袭常便忍不住反驳:“笑话,他叶仕欢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有什么值得戚恒强来挑拨离间?”
元文修一本正经地回应:“我想,应该是在众安县的时候,叶仕欢让戚恒强尝到了败果;而且叶仕欢身上还有戚家感兴趣的秘密,不管哪一点,只要挑拨成功,叶仕欢都不得不倒向戚家。”
“那样一来,我们便损失了一名可用之人,而戚家则如虎添翼,更能知道他们想知道的秘密,试问,换做是我们,这样的人,值不值得我们挑拨离间?”
元袭常不愿承认,继续反驳:“兵者诡道也,敌我相争,从来都是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谁又能断定真假?万一那戚恒强是故意让我们那样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