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燥热的天气里,仓库靠着江边还能有些微弱的风吹过,带来丝丝清爽。

但此刻的陈皮却早已被汗水濡湿了衣衫,刚才反反复复的挪动身体,外加未知的恐惧,让他紧张心慌不已。

他乖顺的跪在地板上一动也不敢动,搭在他背部的那条腿明明不是很沉,但他偏偏感觉宛若千斤之重,压得他直不起腰,前胸逐渐贴在地板上。

直到最后,他只能侧脸着地,以这种卑微至极的姿态呈现在这个疯子眼里。

汗珠顺着额间的发梢滑落,落到眼睛里,酸涩无比,让陈皮忍不住眨动着眼睫,眼圈被刺激的有些泛红,最终不知是那滴汗珠还是眼泪从眼角滑落,划过鼻梁,落与地面,形成一滴水迹,但很快又被空气里的热气蒸腾消失不见......

甚至不如空气中浮动的细小尘埃有着存在的迹象......

反反复复,最终陈皮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汗珠一滴滴落下,又一次次被蒸腾挥发、消失不见。

直到他感觉自己的头部开始充血,胸部发闷,背上那条主宰着他行为的腿才挪开,选择放他一条“活路”。

然陈皮却并不敢有所动作,因为这个掌控着他身体的疯子师父还没有允许他有别的动作。

他只能维持这个屈辱的姿态,双目无神地盯着空气中漂浮的细小尘埃。

在他胸闷不已之际,终于,在他的上方传来了一道幽冷的声音:“怎么跪都不会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