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拽起他的头发,看着他皱着眉仰起的脸,看着他用这双狭长漂亮的眼眸,认真又乖巧地望着他。
就好像……
在渴望等待他的触碰,渴望他的奖赏。
失忆后的红中天真单纯如初生的孩童。
什么也不懂,连说话都不会。
他也没教他说话,甚至没教他该怎么走路。
对视着红中纯真的眼眸,陈皮心底陡然升起恶劣的破坏欲。
他拿起桌面上的茶壶,吹了个口哨。
红中听到这个口哨声,也不顾及自己还被拽着的头发,就这么直挺挺地跪好,微仰着头,张开唇瓣。
陈皮眼底闪烁着恶劣的光,高高举起茶壶,让茶水从高处倾泻,落到红中白皙的额上,看着微黄晶莹的茶水顺着他额前碎发缓缓流至他狭长的眼尾,然后划过他的微红的脸颊,最终汇聚下颌,嘀嗒嘀嗒地落在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胸膛……
只有极少数流进红中张开的唇瓣中。
等茶壶里面的茶水一滴也流不出时,陈皮这才将其放回桌面。
有些茶水涌进了眼睛里,这好似让红中感到不适,他眨巴着被打湿的眼睫毛,上面挂着的水珠就跟着扑簌簌掉落。
乍一看像是落了泪,柔弱又可怜。
他迷茫地看着陈皮,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呜呜声,好似在表达自己的委屈?
陈皮是这么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