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佛爷!”

江落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潮红,脚上趿着拖鞋,有些慌张地跑了进来,顺着胳膊缝隙就挤进男人宽厚强健的怀抱中,屁股满满当当地坐在了男人结实的大腿上。

“佛爷,您今个儿怎么没叫乖乖起床,乖乖醒来没见到您,害怕极了......”江落完全没注意到书房内还有一个人,更没注意到刚才书房内那怪异氛围。

他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心上人。

他的朝圣神山。

张启山感受到怀里少年温热气息,柔软的肌肤,长长睫毛扫过他的脖颈,眼底古怪的像是被污染的浓黑被短暂洗涤。

丝丝缕缕的诡谲戾气顺着这具强健身躯里的脉络逐渐隐匿,再次蛰伏。

笼罩在张日山身上的压迫感也霍然消散。

张启山长指按了按鼻梁,感觉眼眶有些发酸,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与决策不妥,抬眸对上张日山担忧的神情,眸光流露出歉意:“乱世当用重典,对于不守规矩之人,不必留情,但不应我们城主府动手,与当家人商谈一番,让他们自己处理家里不听话之人。”

张日山见佛爷恢复往日稳健从容,紧皱的眉在这时才缓缓松开,心底的异样也逐渐淡去,想来刚才佛爷可能是这几日处理事务有些劳累,他应道:“是,佛爷,您放心,此事我会办妥当。”

而江落在此刻蹭着佛爷脖颈的动作突然僵住,直到听到另外一道声音,他才意识到书房内还有一个人。

本就潮红的脸庞又漫上两朵热烈的火烧云,滚烫的温度甚至烧到耳根。

江落有些羞耻,但还是紧紧搂着佛爷的坚韧精壮的腰身,缩回脑袋,将滚烫的脸蛋埋入佛爷宽广的胸膛,一动也不动,自欺欺人般想着,这样就不会被看到......

张启山注意到少年像被奶汁浸泡过的肌肤上染了层桃粉,眼底闪过柔意,抬手拍了拍少年背部以示安抚,遂又抬眸看向张日山:

“你办事我向来放心,想来这则消息连九门中人都动了心,外道的土夫子恐怕也会前来,绝大多数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死不足惜,不必留情,他们死后让人哨子伪装,将编好的见闻传出去。关中日寇的增援想必来得就更快了。”

两人目光相触,来多少杀多少,来得越多,杀得便越尽兴,以慰亡灵。

此次势必要给日寇沉重一击,让关中伪清帝国人心动荡,他们也该将情报网继续扩张了。

日寇不该在他们的土地上过得如此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