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是故意的。
他是故意拿了李泰贤的卡,一张他认知里最能象征身份的黑卡。
“生气了?”
他后退一步,细细的打量着林雪弇,不肯放过他那张冷若冰霜脸上可能会出现的任何细微表情。
他什么都没发现。
林雪弇冷的就像是万年不化的冰霜。
这样的冷意实在……有些敷衍。
“生气什么呢?”
时宴忍不住想要看到他更多的表情,
“一个白色信封可不够我生活。”
“进去。”林雪弇压低声音,手却砰——的一声重重打在房门上。
这一声打在了时宴的心上。
他乞讨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所以他乖顺的低下头,乖顺的拿出门卡,乖顺的打开了房门。
开门的瞬间,时宴的后心处被推了一下,踉踉跄跄的跌了进去。
砰——
房门被重重的关上。
没有开灯也没有拉开窗帘的房间里很昏暗。
铺着地毯的地板也很吸音。
时宴垂着头,看着那双穿着运动鞋的脚一步一步的走向他,最后踩在了他的手上。
来不及感到疼痛,时宴的下巴就被掐住了。
林雪弇挪开了自己的脚,蹲在时宴的面前,脸上的冷漠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宴,我已经亲口告诉你了,我喜欢你。”
“别用这些幼稚的方法试探我。”
他的语气温和,放在时宴下巴上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
时宴很疼。
他很高兴。
“是的,你说过你喜欢我。”
时宴将自己的手覆在林雪弇的手上。
他用了一点力。
林雪弇突然就抽回了自己的手。
他站起来,把房卡拆好,打开灯。
一个厚厚的文件袋被扔在了时宴的身前。
“背出来,明天带你去试镜。”
“不是嫌我给的钱少吗?”
“给你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