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牛笑:“咋注意?俺也不想被狼伤着,你不知道,那架式可不是闹着玩的,命能保住就不善了!当时你知道俺想到啥了?不怕你们笑话,陈谷子烂芝麻都想起来了。别提了,一言难尽——”冲梦和桌上人,“吃吧,吃吧,没事,娘是大惊小怪。”
三爷来到后气氛紧张起来,三爷举着油灯先看了慧子的伤,又看天牛的伤,皱着眉半天不说话,严肃劲把大家都吓住了,谁也不知咋回事,谁也不敢说话。
赵老太胆突突地问他:“三叔!他三爷爷!孩子的伤不要紧吧?”她把三爷扶坐到椅子上,“你,你老到是说话呀?到是咋样?是不打紧吧……”她紧张得鼻尖上冒出汗珠。
三爷是天牛的本家爷爷,以前在县城里当过坐堂医,在当地小有名气,他的沉默不语给屋里带来了紧张空气。
天牛心里也没了数,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三爷,俺媳妇身上的伤没事吧?”他尽力让自己自然些。
三爷闭着眼睛,手在茶几上轻轻敲着,一句话也不说。
“三叔,到是咋个事你说句话。”赵老太急得说话都带出颤音。
“依俺看,你们恐怕是害了疯狗病!”三爷一字一句的说。
赵老太身子晃了下,痛苦的闭了下眼睛:“三叔,你说啥?你说大牛得了疯狗病!”
三爷手还在桌上有节奏的敲着:“俺说可能,就是有这个迹象,病毒着了肌肤,继尔毒攻脏腑,正侵入心……”
“你别文刍刍的了,有啥你就说啥,可急死人了!”赵老太受不了了。
三爷睁眼看看屋里人,表情仍然严肃:“让俺说,俺也说不好,不过真要是得上了疯狗病可不是闹着玩的!”
‘啥疯狗病?他们是让狼咬了,不是让狗,三叔你搞错了吧?“赵老太心存着侥幸。
三爷面露不悦:“你还有俺明白吗?狼是啥?是狗的祖宗!传染的是一样的病!”
“哪,那可如何是好啊……”赵老太强忍着泪水。
“娘,没事,有俺三爷在怕啥。”天龙安慰着娘。
三爷爷看他一眼,捋着山羊胡子:“三爷能咋?三爷爷是治病治不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