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回家...”

寺岛纯不知道这个男人盯上她有多久,但因为自小的视线敏感,她认为应该只是最近,甚至只是在今天,所以她不打算回家,以免让这个尾行男人知道了自己的地址,在日本跟踪案件并不少,但她还是第一次经历到。

而且像跟踪这种恶心人的手段,即便报警,也真的很难有效解决。

但是一般人对于警察,尤其是犯罪分子还是有一种天然的敬畏,寺岛纯僵硬的走着,甚至掏出手机,装作把玩着自己的手机的样子,走向警视厅的方向。

一直走到警视厅的据点附近,寺岛纯终于感受到那股一直注视自己的视线离开,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从小的经历让他对自己的敏感能力有着极高的信任,出于警惕与一丝侥幸心理,她没有选择直接报警,而是在警视厅周围绕了几圈,注意到那股特殊的视线的确没有再出现后,才小心翼翼的往回家走。

慢慢走回家,寺岛纯一边有些后怕一边有些安心与担忧,毕竟那个人出现在学校附近,如果真的再被尾行,那么就除了报警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接近一个路口,她看到有一张白纸落在地上,出于好奇与道德上的良心,她探下身子伸手去捡,同时身体出现在了路口的拐弯视角。

————。

第六感的能力疯狂的向她传输着熟悉的感应,楞了片刻,某种恐慌从原本安静的内心像蔓延的杂草样长满心底,她的身体变得僵硬,转头看去,她再次看到了那个男人,那个带着鸭白色舌帽的男人。

男人这次把白色的帽子拿下了,露出了本不应该被恐惧的,挂上淡淡弧度的温柔脸庞,但由于心底已经附加的印象,少女在看到的瞬间表达的就是恐惧与厌恶,如果说之前都是猜测,那么现在就可以断定了,这个男人对自己有不知为何的企图。

男人笑了笑,用手指了指地上,少女看出来这个动作,他的意思应该是让自己看那本该放在地上的白纸?

这个男人一直没有走,他呆在这里,守株待兔,预测了自己的线路,甚至可以提前写下一张纸,放在这里。

他写了什么?

后面不远处就是警视厅的地点给了少女一些信心,在远远的对视中,她捡起那张纸,只见上面写着。

【你感应到我了吗?不要害怕,或许,我们是同一种人。】

这些字写的歪歪斜斜,就像三岁小孩初学语言的字一样,寺岛纯只能很认真的看,才能模糊认出意思,也不知道一个成年人是怎么做到可以写出这样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