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压抑住内心的激动,站在子须身后静观其变。
“二哥何时回府的?”平日里恣意随性的少年,此刻像见了严厉家长似的忐忑不安。
子鲍如山泉般的声音不疾不徐,“巳时回的。听袁管家说你今日去了洛才大会,才想着你是否得日落而归。如何,可有收获?”
“无甚收获。”
子须貌似有点懊悔没有“多做”几个作业,哪怕水平不够,数量凑也行啊。
“哦。”子鲍没有斥责也没有安慰鼓励,好像就是纯粹没话找话说,丝毫不关心结果。
“可曾用饭?”
“不曾。”
“那让厨房多做几道菜你我兄弟共进午膳。”子鲍挥挥手,就有小厮从不远处走过来听吩咐去厨房传话。
“你身边这位就是前几日来府暂住的姑娘?”
“是的,她叫周一。”子须回头看了看周一。
周一上前一步,“公子好。”
子鲍有一丝诧异。见过他的女子,不论老少,都是面色喜悦目露爱意,这位周姑娘不但面色无波,而且居然连礼都不行一个,真是粗野。
“周姑娘,你是如何认识子须的?”
“哦,我初来乍到,在街上走累了,善良的子须见我可怜,便好心邀请我来府上小住。”
子鲍抬了抬眉毛,自有撩人之态。
“善良,好心?呵呵。”子鲍也不去和她争辩这两个评价的真实性,继续问,“那周姑娘打算住到何时?”
“我也不知道。”周一坦诚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