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接过米芽端上来的茶碗,递给子须。“让你担心了。”
子须接过茶,哼了一声,没说话。
周一见糊弄不过去,就简单解释说,“太后的人想把我关到一个什么别院,半路上我逃走了,幸好召阳来找我,把我带了回来。我当时又累又饿,就没回你那,直接在这里睡了,想着睡醒了再回去。结果这一睡就睡到了天黑。我醒来很饿,就想先吃饭,吃完你就来了。真的不是故意没通知你的。”
子须听她三言两语把事说完了,也就气消了。召阳是二皇子府的人,被子鲍派出去,把人带回这里是很正常的事。
他缓和语气问道:“你说的什么别院,不会是枣山别院吧?”
“嗯,好像是叫枣山别院。有什么问题吗?”
子须眼神复杂地看了子鲍一眼,回头反问周一道:“你知道那里为什么要叫枣山别院吗?”
“因为那里有山,还种了很多枣树?”
“是的。那里枣子长得又大又红。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那里土地肥沃?”
“你知道为什么土地肥沃吗?”
“你小子是小问号吗,跟我这玩十万个为什么啊。土地肥沃,那肯定是地里有肥呗。人家种枣树的,勤施肥擅打理,地种得好还惹到你了啊。”
“你知道他们用什么施肥吗?”
“用什么,你们又没有化肥,不就是农家肥。屎啊尿啊,鸡粪猪粪,草木灰什么的。”说着,周一觉得手中的茶水都有了一股猪粪味,嫌弃地放了下来。
子鲍在一旁咳嗽了两声,也放下了茶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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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须见成功恶心到了这两位,也不再挑明。他得意地瞥了一眼子鲍,继续问:“你怎么逃走的?”
周一拍拍他的手臂,说:“那要多亏你之前送我的药包,我迷晕了那两个人。你真是我的福星。”
“你一个人,是不是很害怕?”
“有点怕。你知道的,我怕黑怕鬼怕生怕虎狼。你怎么不来找我?”周一反将一军。
子须蔫了。这么多年,他并没有培植自己的势力,一切都是宫里规定的配置。房子,下人,都是皇上给的。唯一可以算作自己人的,可能就安叶一个了。
以至于遇到特殊的事情,他竟无人可派。
周一也不想打击他,安慰道:“你这样轻轻松松过自己的日子,挺好的。”
这边两个人亲亲热热地聊着,那边子鲍就感觉自己被排除在外了。他故意咳了一声,然后用碗盖刮了刮茶水,一阵叮当作响。
子须扭头看他,念及他救出周一的功劳,也不计较了。他体贴地关心道:“二哥可是受累着凉了?赶紧回房休息吧。”
子鲍手一顿,也不咳了。“无事,清清嗓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