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玄望着窗外的大雪,许久未做声。
桓王的狠心他是了解的,几经试探,他都不敢露面,怕被封玄抓住把柄,今夜看来也不会见岳轻雾。
交代道:“如果看到桓王让她进府速来禀告孤,如若不然就不用禀告。另外天快亮时通知岳大人去桓王府门口…”
“是,殿下。”
尽管封玄已经能预料到结果,依然不得不狠到底,权利的道路上不能有圣心,想做圣人至少要到权利的巅峰才有资格讲施舍和善心。
回到主屋,云泥已经困顿的睡着了,她的肚子大到他抱起来有些吃力,把她放平。
“也好,咱们今夜在软榻将就一晚。”
风雪交加的深夜,桓王府门前冷寂一片。
岳清雾冻的浑身颤抖,脸上发青,头上落着白雪。
持续的腹痛,她匍匐的爬到门口,使劲叩门,却无人应答。
匍匐的一路白雪地上赫然鲜血斑斑。
“我们的孩子,桓王你好狠的心,我不该……”
那日她本不该赴约,一念成魔,一念深渊,放任了心中的嫉妒,放任了心中的欲望。
可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分辨这个男人是否可以托付终身,就把命运都压在他身上。
发红的眼眶里落出的泪瞬间变成白霜。
“我的孩子,对不起…”
若是能重来,我不愿再做母亲的应声虫,我要有自己的主意,不会去参加选妃,不会把自己轻易托付出去。
我想做个豁达快乐的人。
雪下了一整夜,有一尺厚,第一波为了生存出现在街上的人,看到桓王府门口一尊冰雕。
“这是谁啊?冻死了吧?”
从看热闹的人群不远处停下一辆马车,身穿官服的岳百川跑下来,冲进人群。
“清雾!女儿!清雾!”
岳百川声嘶力竭的喊叫,好心人用火折子生了一堆火。
“清雾,爹带你回去。”
岳百川要抱起他,身下一滩血,已经凝固。
“父亲,我不走。”
岳清雾虚弱的从袖筒里掏出一块撕下裙摆的布,上面用血写成的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