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是真高兴,羽朗不过小小年纪,短短半月左右的时间,就练成了这种霸道功法的第一层,这等修行奇才,属实是罕见,刘寒锋也是发自内心的为其开心。
但高兴之余又不免开始担心起来,就怕自己方才言语说的过重,会打击了羽朗的自尊心。
刘寒锋也是从羽朗那个年龄过来的,所以当然知道越是年岁不大,才越要鼓舞勉励,这样才能使其更加刻苦,反之亦然,越是训斥打击,越会使人否定自己,从而越发自我怀疑。
少年不像大人,任你如何评价,大人心中都有一杆尺子,自会丈量真假虚实,而少年往往会认为你口中之言,就是你心中所想,训诫自己,就是自己无能,久而久之就会形成自我框架。
本来还兴高采烈的想要分享自身成就的羽郎,在听到刘寒锋的两句训诫之后,霎时间就好似烈火洒了水、委屈吃了亏,失落感,不言而喻。
小声的应了一声后,也未再多做思考,就往自己房间缓步走去。
对于羽朗来说,自身的成就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能分享成就的人,恰巧兄长就是那个人,但也不知今日的兄长究竟是怎么了,好像有种极不熟悉的感觉,语气僵硬,无悲无喜,好像和自己认识的刘寒锋判若两人。
虽说修士修心,不向外求,但到底是少年,好奇心总是要比大人重一些,不是说个一句两句就能听话照做的,免不得心中生有疑惑,越是存有疑惑,就越要探究根本,这也是许多人与生俱来的思想。
行至寝殿后,羽朗坐立不安,愈发苦恼,左思右想一阵后,实在想不出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好,引得刘寒锋这般语气。
心中有气,故而睡不安稳,于是便起身下地,蹑手蹑脚的又折返到了刘寒锋的门外,想一查原委。
刚到门外便听到两声清咳,纳闷之际,羽朗也是学机灵了,没有立即敲门,而是调动灵气,默念咒语道:神于幽暗,开我法眼,遍照内外,清明速现。开!
真言念罢,通透真界顺势开启,借着法眼向内看去,不由得心下一震。
但见屋内的刘寒锋,脸色煞白,口吐鲜血,盘坐的身形也越发不稳,摇头晃脑的感觉整个人像是害了大病一般。
窥望之际,又是两声咳嗽传来,万分焦急羽朗也顾不得其他,一脚踹开房门,赶至刘寒锋近前,失神问道:“哥,发生了何事?是何人将你伤成这样?哥……”说着说着,眼见就要有泪珠落下。
原是有意遮掩,但见羽朗已知晓自身境况,刘寒锋也是极其无奈,挤出一个笑脸对羽朗安抚道:“瞧你这样,哪里有个筑基境的样子,无人伤我,你且宽心,不过就是修炼出了点差池,待我稍作调理,三五日也就好了,快回房歇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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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说,也是害怕羽朗会冲动行事,刘寒锋知道他性格,如若将薛攀之事告知,他定然要打上无界峰去,讨个说法。
之所以断定羽朗会冲动行事,不是没有根据。
一来二人亲如兄弟,便不是一母同胞,也如筋骨一般。二来两人相依为命,能有今日全赖彼此相扶相携。三来刘寒锋曾为其手刃恶贼,救助脱困,羽朗心中早有愧疚。
于情于理,羽朗也不会善罢甘休,再加上其有诸多法宝傍身,心高气傲自不必说,还练成了第一层的丈九金身,定有拿人开刀之念。
且这次事件本就是刘寒锋有心立威而过重处罚,按理说也是自己理亏,无界峰众人不来先寻自己就已是谢天谢地了,又怎能让其涉足冒险。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执法堂那两个老不死的混账所为?平日里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