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我也不怎么清楚。”

纪安国回忆起当年和许如青一起经历的事情，突然发现这位老战友似乎也改变了许多。

“你快去医务室吧，第一次回来的小子们或多或少都要过去一趟，更何况你还经历了那么多的事。”

“好。”

陈实并没有直接找到医务室，而是在半路遇上了韩清婉。

“妈你不是下午才来吗？”

韩清婉拉过陈实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遍，确定好没有什么伤后一把抱住陈实。

“妈你别这样，我害怕。”

韩清婉也不是一个柔弱的人，只是希望当年自己经历的事不要在自己儿子身上再发生了。

“这次去杀人没？”

“杀了。”

“见过人死没？”

“见过了。”

“还想不想继续留在这里？”

“想。”

“想留多久？”

陈实没有回答，他也在思考，然而最终只能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韩旺在拐角处偷偷望向他们，但他清楚韩清婉对他的态度，也不敢直接出现在她面前。

他也在等待陈实一个回答，在听过杨元良的报告并单独询问过他后，他也重新明白了他这个孙子的重要性，是可能影响一个战场的存在。

“妈你当年在这里待了多久？又是为什么要离开呢？”

“我？呆了将近八年吧。至于为什么要离开，说起来又有些话长了，都要提到当年的一个什么政策来着？问你呢，什么玩意儿？”

韩旺干笑着走出来，没想到他一开始就被发现了。

“这得亏当年某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们，以自己为诱饵，骗了里世界人来，”尽管过去多年，韩旺想起当时的事情还是很后怕，“不和组织商量，私下计划，先斩后奏，幸好当时运气好，不然以你妈这个主要负责人之一，必须要受到严厉处分。”

“你就说结果好不好吧，那种机会是什么时候都有的吗？”

“那你想想你们这群人死了多少？”

韩清婉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虽然当年对他们一行人来说，死在这边可以算是天大的荣誉，可对存活下来的人们，回想起当年的情况，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

“反正这件事后，我受处分了，和你爸走了。”

“受处分应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