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吗？”

贾遥抬起头，借着月色，陈实对上了她的眼睛。

“陈实先生你想让我去吗？我现在可不清楚到底需要多长时间，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很长的时间。”

“你想去就去，看你自己，我又不能拴住你。”

“那这个建议是陈实先生以什么身份说出来的呢？”

“说起来，刚才跳舞的时候，我想起来了一件事，”陈实将话题移开，但看向贾遥到底目光却没有移开，“你的鞋子我之前都没有注意到，一只鞋子的底比另一只的厚上了一些，起初我很惊奇，但后续我记起来了，当年带你和贾路开车跑的时候，我让贾路先救你，他却突然对我出手治疗，后来去医院医生说送来晚了，腿部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说起来，此事我是要谢谢你。”

贾遥一只手搭着陈实的肩，另一只手将她的两双鞋子取下，站稳身体，陈实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身子是歪斜的。

“当年的毒入骨，如果不及时解决的话，说不定会扩散，只是切除了一部分，换来现在这样，其实很赚的。”

“不会在某个时候后悔吗？”

“如果是脑海里突然浮现的想法的话，是曾出现过，大概在几次因为腿脚不适跌倒在地的时候，但只有那么一瞬间，现在适应下来，早就不那么想了。”

“这总归可以和我扯上点关系，”陈实抓住了贾遥的手腕，朝贾遥露出啊微笑，“我看你刚才跳得不尽兴，还要继续吗？”

贾遥也笑了，顺着陈实的手踩在了一个充满实感的东西之上，她低头一看，一团灰白色的气团垫在了她的脚下。

“陈实先生，这样的话，你能跟得上吗？”

“你在努力跟着我，我总归要回应吧，不然我算是什么人了？”

“可是以后这样的机会可能就没多少了。”

“我向来不在乎这些，倒是我想知道你能不能适应下来。”

“我离开病床也只是适应了两个月，想来也应该差不多吧，陈实先生是怕我受不了吗？”

“是想过，但是又想到了你的性格，我可以确认你不是这样的人，”陈实一推，二人的身体虚幻起来，就这样慢慢舞向河中央，“你其实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的。”

“陈实？”

“我在。”

那一抹淡淡的光亮不会被周围的人所注意，河边的灯不知道为什么在晚上老是不会亮起来，虽然有很多人对此不满，但是路管的人一直没有派人来解决，所以哪怕是今天这种适合晚上散步的时候，这里的人也没有多少。

其实没有路灯也没什么，今晚的云很淡，月光很轻易就穿了过来，映照在河边，尽管不是很亮，但至少能看清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