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斗金是谁?”一直默不吭声的余承明突然来了一句。
众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苏苏笑道:“老狼,你家二姑娘莫不是名字叫进斗金?”
索朗央宗还是没懂,摇摇头道:“不是啊!”
苏苏正色道:“那为何老珠说,姚远要日……进斗金?姚远成亲了,不应该是跟你家姑娘睡一起吗?”
他这一解释,加上故意的停顿,众人顿时醒悟,一个个笑得前俯后仰。
“看来老珠这几天没少跟礼乐卫的倌人学成语!”有人笑道。
“几日不见,承明你小子居然学坏了。”言婴笑了好一会儿,才举起酒杯,与余承明虚碰一下,却只抿了一小口。
余承明窘迫得脸颊发烫,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听得申式南笑着对他招招手:“承明你过来。”
余承明心中忐忑,毛手毛脚起身,不小心撞到了正在挂灯笼的侍女。连连道歉后,走到了申式南身边。
“你这个笑话让我都冷了一下。”申式南道:“看来你跟船厂那帮兄弟处得不错。”
巡抚大人说话,众人都自觉静听。
“刚刚我跟宣慰使大人商议了一下,既然缅汉是一家,那就要有财一起发。”申式南目光巡视一周,缓缓道:“今后,船厂的木料交给宣慰使大人,回头你跟顿珠商量着办。”
“另外就是,船厂的工坊要加快,人手上你找索朗商量,不管是缅人、掸人,还是克钦人、克伦人,都要有,都可以要。”申式南又道:“有偷奸耍滑的,交给索朗处置。”
“来,满上。”申式南转身招呼侍女给余承明斟酒,对余承明道:“给宣慰使大人敬一个。等下再去找索朗和顿珠多喝几杯,多走动走动。”
宴席再次热闹起来。余承明喝了一杯又一杯,很快就觉得脚踩棉花。顿珠德吉与他勾肩搭背,一个劲问他有没有婚配,一会儿又吹嘘自家三姑娘容貌是缅人第一。
余承明被勾起心中疑问,干脆直接问:“你为什么叫他苏毛驴?”悄悄指了指苏苏。
顿珠德吉来劲了,噼里啪啦三两下道出事情原委。
前不久巡抚大人缺席的一场酒宴后,众人各选了一个临安府或礼乐卫来的倌人,苏苏没选。众人没放过他,问他是不是不行,苏苏没解释。随后几人说要帮他检查,按住他,褪了他裤头,结果发现他那家伙跟毛驴的一样大且长。
几人自惭形秽,不敢再逼他。无奈之下,苏苏说出实情,自己意中人是申大人的妹子,申大人明确说过,想娶她妹子,就不能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