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天空看不见一丝月光,
威严肃穆的皇宫此刻暗了大半,仅有中间几座宫殿亮着灯火。
皇宫脚下的富商们一早便关了门,就连客栈,粮铺等都是大门紧闭。
街上只有几位打更人敲着铜锣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有老人透过窗户缝隙看向宫墙,浑浊的眸子泛着泪光,今晚一过,这景安国怕是要易主了......
景怀看着床榻上唇色青黑的中年男人,神色哀伤。
那男人呼吸声短促,塌下跪着一位女人,眼含热泪。
中年男人缓缓睁开眼:“怀儿......不要怪我。”
景怀握着他的手摇头:“父皇,景儿与我是亲兄弟,我看着他长大,如今景儿能活下来,景安国便有希望,我怎会怪您?”
男人攥着他的手:“是朕没本事,朕,害苦了你们,害苦了百姓啊......”
“父皇!您莫要这般!景安国的天灾并不是您所导致的,番亲王带来的天师不过是假把戏,这世间哪来的神魔!”
男人咳嗽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怀儿,塌,塌下有,密室。带着你母后,躲好。”
景怀看着男人不省人事,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泪水一滴一滴掉落,他颤抖着手欲要推开床榻。
殿门突然被红衣暗卫破开,一群侍卫步伐整齐,手持长刀站在屋内。
一位穿着黑色长袍,黑色帽布遮住半张脸的男人走来,他举着权杖指向景怀:“罪人已死!但天怨难消!将太子拿下!吾要亲手将罪人骨肉献祭苍天!以平息天神怒火,还我景安国太平盛世!”
跪在地上的女人突然冲向黑袍男人,手中攥着短刀,目光狠厉。
还未近身,瞬间便被红衣侍卫拦下,微微用力就将这女人推倒在床榻上,“咚——”的一声,后脑勺磕住,女人咬着牙,脑后传来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
“母后!”景怀目眦欲裂,他冲上前抱住女人,恶狠狠的看向黑袍男,“番亲王串通御医熬制假药,加重父皇病情,父皇刚毙便带着侍卫篡位!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有何颜面面对我列祖列宗!”
黑袍人诡异一笑:“殿下,您明明是太子,景为却让你留在宫中等死,将胞弟送往凤夜国,您当真心服?”
景怀怒目而视。
黑袍人接着开口:“您别急着反驳,难道您就没想过?为何本应该保护你们的黑衣侍卫被景为调走去保护您的胞弟?联亲为何不去迁国而是女人当家的凤夜国?总不能是让一国皇子去给人坐小吧?”
景怀解开束腰,为女人绑好,丝毫不理会他的挑拨。
“哈哈哈哈哈!”黑袍人语气癫狂,“原来您知道?!原来您知道景慈走时带着的是景安国的玉玺与列宗位书?!原来您知道自己必死?!”
黑袍男人大步向前按着他的脑袋,压在床榻上,“原本想用你的身体火祭上天,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景慈被你们保护的这般好,若是亲眼看见家人的残肢,一定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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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夜国自来都是太女继位,你们觉得凤夜国,会护着景慈到几时?”
景怀攥着手,手背青筋凸起:“景慈没有你们想的这般软弱,待凤女帝生辰之日,他便会知晓一切,没有传位玉玺与列宗文书,百姓不会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