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叔认出他是杜老爹家的儿夫郎,用手指着对面山下,说道:“你阿爹,估计过去那边的河里了。”
江清只得“哼哧哼哧”地提着粪箕,往对面山那边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田埂尽头,往下瞧去,嚯,那河两边的草长得比人还高,看不见河的影子,也听不见流水的声音。若不是那大叔说这里有一条河,江清还不知道呢!
“阿爹,你在哪?回家啦!”江清又扯开喉咙喊起来。
等了好一会,江清才眼尖地发现有一处水草在晃动,然后钻出一个身影。
杜老爹双手和下半身都是水和泥,用铁锹开路,一脚深一脚浅地走了出来。
走到江清面前,“噗”地一声,扔一个四脚朝天的东西。
“田鸡都被小孩捉光了,没发现。”语气颇为遗憾。然后他用脚踢了踢那东西,“好在,捉了个水鱼。这家伙,估计得有三斤重。清哥儿,你来我们家,还没尝过水鱼吧!明天,我宰只老母鸡。这老母鸡煲水鱼汤,啧啧,好东西啊!”
说完,用铁锹扛起那水鱼就要走人。
“哎,阿爹,帮我把粪箕也扛上。”真要江清用手提着这一粪箕的福寿螺和田螺回去,估计他是回不去的了。
“真没用!”杜老爹嘴里嫌弃着,但还是挑起了粪箕。
回到家,江清赶紧先烧了热水,让杜老爹去洗澡。
晚饭桌上,江清提起了让壮哥儿帮忙照顾那一院子的家禽家畜。
杜子远也附和:“壮哥儿,人信得过,不用提防着监守自盗。若他是个机灵的,待我们走后,买卖交易这块,阿爹若实是忙不过来,也可交与他负责。”
杜老爹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最后凉凉说道:“行吧,那就这样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