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灵悦挑眉:“我做了什么怕人知道的事?”
“别装了,我就是圩上的,知道你在请于婆帮你卖酸料,但是因为于婆的缘故,没几个人去买,你又担心长此下去,连你卖的酸料也会受到影响,所以你写那篇作文,不过就是为了让人消除对于婆的成见,让人去买你的酸料罢了。”
完全猜对。
但对又怎样,张灵悦可不会表扬她。
张灵悦回以一笑,问:“这话,想必你也不止对我说过,应该对很多同学说过了吧?”
看她悻悻不甘地咬唇,她也猜对了。
可是啊,想要做众人皆醉我独醒中独醒的那个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哟,小同学。
张灵悦都能想象得到,她提出自己的见解,试图提醒同学们不要中了张灵悦的圈套的时候,被同学们回以“你怎么这么冷血,于婆多可怜”的鄙夷眼神。
“我不懂,”她说,“你完全可以换一家人租住,换一个人帮你卖酸料,那样不就没有问题了吗?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做到这个地步?”
操控人心,搏取同情,也太心机深沉,太可怕了。
“我记得,你刚才说对于婆的成见。”张灵悦慢条斯理道,“这说明,你也知道那些关于于婆的谣言,都是子乌虚有的事,是人们的成见,对吧?”
“我没那样说!”她气呼呼道,懊恼地预感到自己将被她反将一军。
“但你是那么想的。如此,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知道那些只是愚昧无知的成见,为何不想着去打破,反而对我付诸行动去打破感到这么气愤?”
“我看不惯你愚弄别人!不是什么事都可以如你所愿的!就算你作文要被发表在作文书上也一样一一”
喔,所以是嫉妒啊。
看着她咬住嘴唇,懊悔失言的模样,张灵悦明白了。
“我可从没那么想过,发表一篇作文就如何了不起,可以愚弄别人了。再说了,你这话也说不通啊,我写作文在前,投稿在后,我又不知道作文写了就一定能发表,怎么能说是我恃着能发表作文就自觉高人一等,愚弄别人呢?”
“但你是为了卖酸料,总没错了吧?”
张灵悦摇摇头:“同学,其实你也知道自己不对,你明知道那些关于于婆的谣言是不对的,但你没有勇气去打破,你对自己感到不满,又见我做到了你没能做到的事,更显得你无能,因此恼我恨我,我能理解,但,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