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师刚好来找他,见状问道:“怎么突然想到要向同学们收购药材?你钱不够花吗?在学校有学生向你勒索钱财?”
“不是的!”见文老师误会,已生出担心,梁明生连忙解释,“是有个朋友,她每天工作很辛苦……”
“朋友工作很辛苦,所以向你诉苦,哀求、请求你在金钱上给予他帮助?”
“没有,没有诉苦,没有哀求请求,是我自己……”梁明生说不下去了。
张灵悦的确没有向他诉苦,也没有向他请求帮助,他只是……他就是……
梁明生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在想什么,就是觉得好像没办法无动于衷。
心中涌动着一股要做些什么的念头。
可他能做什么呢?他们学校运动场又不在校外,他也不能每天早上离校跑去帮她做酸料,傍晚更是不可能,两人非亲非故,他要是也跑到于婆家去洗澡,别人得怎样说她们姐妹?
思来想去,他好像只能多挣钱,可是多挣钱之后呢?把钱给她让她不要辛苦干活了?
可是,凭什么呀?他有什么立场叫她别干活了?
再说了,他能看得出来,她对做酸料卖,挺乐在其中的,也很有计划,他觉得给她再多的钱,她也不会同意不做酸料卖的。
梁明生内心纠结,纠结不出个所以然来。
文老师却似乎有所领悟,拍拍他的肩,说道:“少年人一片赤诚,想要帮助朋友,我不拦着你,只要你不是被人欺负,受人欺骗就行。”
张灵悦当然没有欺负他,也没有欺骗他。
但梁明生还是很感激文老师对他的关怀。
“不用这么客气,”文老师笑说,“我早就说过了,我有个弟弟,跟你一般的年纪,看到你就像是看到了他,就当你是他了,做哥哥的关心弟弟,为弟弟做点什么,天经地义,不用谢来谢去。”
文老师的确一直是这么说的,梁明生也相信文老师说的不是套话,但梁明生可不敢托大,能做文老师的学生,他觉得已经很有福气,很幸福了,哪能得寸进尺,妄想去做文老师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