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怀感激地说:“姨丈姨妈还借钱给我爸治病,我爸现在好多了,医生说,再治两个月,就可以把毒全清干净,生活也可以自理了,要是好好调养身体的话,还能恢复成从前的样子!你们家帮了我们这么多,帮助这么大,相比起来,我做的都是些小事,根本就不值一提,更别说拿工钱了。”
“你快把钱收回去,别再提工钱的事了,不然我们以后都不好意思来了。”
她说着,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擦泪湿的眼眶,泪水里有感激,也有对生活累积的委屈。
从前这些委屈压在心底不能多想,如今终于迎来希望,不由就涌了上来。
“那是两码事。”张灵悦笑道:“帮工归帮工,借钱归借钱,借的钱是要还的,帮工的钱也是该给的。”
“要是让表姐帮工,却一分钱都不给,那就成了欺压亲戚,占亲戚便宜,日后我可不敢再让表姐帮我做一点点工作了,不然别的亲戚该怎么看我们家呀。”
这是对田凤娇说给工钱日后不好意思来的反将,两人都拿道德人情说事,想以此来说服对方。
而显然,张灵悦这方的说法更胜出一筹,毕竟她抓住了田凤娇报恩的心理,不收钱,不能再帮忙工作,那想报恩都无门了。
“这、这……”田凤娇着急,找不到言辞反驳,憋了好一会才憋出一句:“别人又不知道。”
张灵悦摇头:“表姐说笑呢,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表姐你试想想,这世上是不是有好些按道理来说,比如像工钱这事,你不说,我不说,理应是没人知道的事,但最后总是会传出风言风语,传到满世界都知道了?”
这个……田凤娇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