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媳自悔失言的样子,和大儿媳慌慌张张跑过来打断,还一个劲地对小儿媳挤眉弄眼,使眼色恳求的样子,怎么想,都不像是为了失礼没招待好亲家,怕被她责怪。
黎超英了解大儿媳,就这点子事,她那神经粗大的性子,才不会放在心上。
黎超英干脆直接问洪莲:“你和你大嫂,没有瞒着我在搞什么事吧?”
洪莲心下大喜,喜婆婆的上道,她才这么暗示两回,婆婆就觉察出了不对,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呀!
她装作一愣,又做出一副被说中后的心虚样子,眼神躲闪,支支吾吾:“没、没有…”
黎超英看着她明显到就差刻出字来的神情变化,哪能相信:“你这样子可不像没有,说吧,你们都干了什么?闯了什么大祸?”
想了想,又加了句:“还是你那蠢大嫂干的好事,你在给她隐瞒?”
洪莲装作被说中受惊,飞快看了她一眼,又快速低下头去,支吾了一会后,再装作招架不住的样子,说道:“妈!你问大嫂去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罢,跑回房间关上了门。
她这话的声音不小,大嫂本来看见她和婆婆站在一起说话,就紧张地注意着这边,听到她这话,又和婆婆要吃人般的目光对上,吓得打了个哆嗦,低头跟条夹着尾巴的狗般,也想回房。
“站住!”黎超英喝住她,气势汹汹地走过去:“你昨日到底干了什么?!”
大嫂吓得牙关打颤:“没没、没干什、什么。”
“没干什么,你怎么不在家招待亲家姐?!”
“我、我去圩街了。”大嫂心虚地回答,语调干巴,猛咽口水。
她这副样子,但凡是个长眼的都能看出来,她这话是在说谎。
“还敢狡辩!”黎超英气不打一处来,她越发觉得,自己今早摔了镜子又摔脸盆,整个早上都心神不宁,一定是因为大儿媳闯了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