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你们整天将礼制挂在嘴边,自己没有礼制,怎么还不知道一死以示清白?
别说是什么后世儒家的问题——要他看,问题就出在现在这些根子上!
想着想着,他又突然诡异地找到了平衡:看吧,看吧,看看你们的徒子徒孙,把你们现在坚持的儒家都变成了什么样子?日后的儒家理论,你们看到了,怕也是不敢认的。若是让你们看了,不知道会不会气出个好歹来。
李斯不无恶意地揣测着。
汉朝初年。
刘邦满面赞赏,看样子差点起来高歌一曲以示赞赏和激动。
“这就对了嘛,乃公就说,怎么能只依靠一种学说治国呢?不同的事情有不同的需求,只用一种,迟早会出现问题。”
秦朝不正是如此吗?法家之前确实好用,但到了一统天下之后,就应当适当地做出一些改变了。大汉同样如此,前期是迫不得已,只能休养生息,等到休养完了,怎么还能依旧固守旧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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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法家和儒家,都很好,为什么一定要做一个选择呢?堂堂天子,怎么就不能两者兼有了?
——看到后世子孙这么能想得开,懂得实用,他就放心了。
吕雉在一旁面无表情,她当然并不是对霸王道有什么意见,在这一点上,她和刘邦的态度还是一致的:有用的才是最好的,既然有用,为何非要舍弃一个?
只不过,这样的风格,还是让她感叹:不愧是刘邦这混账的子孙,简直和他一脉相承。
看来,就像那唐太宗李世民一样,刘邦这个开国皇帝对整个大汉的影响不是一般的深。
汉朝,景帝前元年间。
刘启看着神迹,赞同不已。
没错,汉家就是霸王道杂之,这有什么问题吗?霸道好用,王道也好用,二者结合,才是适合大汉皇帝的执政理念。
朕是皇帝,从来都是朕选择适合的方法和理论,再加以施行;而不是让朕盲目信奉一种学说,把这个学说捧上神坛。
没错,说的就是那些坚持黄老的人,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定要把一种学说奉为圭臬呢?哪个好用哪个不行吗?
他又不是完全不用黄老,现在大汉也还需要继续发展;他也不是敌视所有应用黄老的人,这些人可以赞同黄老,但也应当懂得应用其他学说啊。
【其后,晁错担任太常掌故。 在此期间,刘恒征召研究《尚书》之人,晁错受太常派遣,奉命去济南跟随伏生学习《尚书》,接受儒家思想。】
【至此,晁错在自己法家的根基上,又增添了儒家的色彩,这也为他日后的理论观点奠定了基础。】
【归来后,晁错被任命为太子舍人、门大夫,后升为博士。其后,晁错又上《言太子宜知术数疏》,陈述了太子应通晓治国的方法,得到刘恒的赞赏,拜为太子家令。】
【这也是晁错和刘启君臣关系的开始,自此,他深受刘启信任,被称为“智囊”。】
【称为太子家令后,晁错正式开启了自己参政的生涯,与移民等政策有关的《守边劝农疏》、《募民实塞疏》就是这一期间诞生的,并为刘恒所采纳。】
【而对于汉朝的心腹大患匈奴,晁错自然也有所建议。】
【他写了《言兵事疏》,切实讨论了汉匈之间的问题和不同,分析了汉军的五点长处、匈奴的三点长处,还提出了一系列具有实际操作可能性的对策,包括“以蛮夷攻蛮夷”,“以己之长攻敌之短”,“以众攻寡”等。】
【他还强调了将领、兵器等在作战中的重要性。】
汉朝,元狩四年。
刘彻点头:“将领和兵甲在战争中确实重要。”大汉如今的成果,离不开卫霍二人,也与大汉此时远超匈奴的冶铁技术有关。
“晁错所言,字字切中要害,见解透辟,符合实际,都是可以真正实行下去的建议。”刘彻对晁错的上疏给予了高度评价,还带着对如今部分人士的不满,“不像有些人,抱着自己的理论就不顾实际,亦或者一味贤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