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不由为简英的外交能力感到无奈,又为咪国代表福布斯的敏锐而感叹:“所以简英这么多年的经验到底放在那里了?”
他难道没有觉得,在与其他国家打交道的时候,过早且过于明确地表露出己方绝对不能接受的事情,是一种非常不妥当的方式么?
这么早,在咪国的全权代表还没有到来的时候,在咪国的具体态度还不清楚的时候,央洲就把自己的一个重要底线给展露了出去——如果,央洲的军事力量卓越非常,能够压着莺莺国打,咪国也不敢有所妄动的话,到也不是完全不可以;可问题就是,央洲压根是招架不住的一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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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弱势的一方,不更应该绞尽脑汁地去思量应对方式和谈判技巧,从而让局面不至于再度变得无可挽回么。
而且,都这时候了,到底能不能允许咪国的全权代表前去觐见皇帝,早就已经不是一个是否符合传统规则的问题了,而是允许觐见和不允许觐见,两者的各自可能的利益和损失比较问题了。
至于说除此之外的事情,那就是朱棣确定,在其他国家安放一个己方的合法眼线非常重要。像是现在,咪国有了对于央洲颇为了解的官员,可央洲却对哪个国家都基本上没有。
【二十四年四月初九,咪国全权代表库欣收到了政府的指示,主要有两点,一是在通商的问题上,咪国要得到和莺莺国同等的待遇,也就是单独优惠待遇;二是如果可以的话,库欣要前去京城觐见皇帝,递交国书。】
【注意,第二点的用词是,如果可以的话。】
【七月初五,库欣登上开往央洲的舰船;翻过年去,二十五年正月初七,他抵达了濠门,并于三天后,向滨南省巡抚程初峰递交文书,表示自己前来的目的在于签订条约,同时,还要进京觐见皇帝——一个月之内,咪国的舰船将会准备好粮食等物,然后前往沽市。】
【这让程初峰大感震惊,他当即派了黄石雪前去交涉。但是,库欣虽然态度非常端正,非常有礼且恭顺,可他的意见却从未改变。】
【一个月后,程初峰没有取得任何进展,不得不上奏皇帝,表明情况。】
【于是,皇帝便把简英又调了过来,担任两滨总督,且兼任钦差大臣,处理各国的通商事务——从此形成了惯例,两滨总督兼任处理通商问题的钦差大臣。】
【而皇帝在给简英的旨意中,除了对于阻止咪国代表进京一事态度明确坚决之外,对于与咪国签订的条约内容,则是极为含糊,只是要求处理妥当,不要出问题进而产生变故。】
【四月十四日,简英抵达滨南省花穗城。】
【在此期间,虽然程初峰没有停止交涉,但是依旧没有进展;不仅没有进展,库欣还顺势用“开战”的说法威胁恐吓了一番央洲官员们,咪国的舰船还强行闯入了港口之内鸣炮威胁。】
唐朝,贞观年间。
房玄龄无奈一叹:“到这里事情就结束了。”
虽然央洲还没有与咪国签订条约,但是结果无疑已经注定。咪国的这个全权代表显然是通过各种方式非常明确地了解到了与央洲打交道的好方法,并且娴熟地应用了出来。
而央洲的官员们,特别是滨南省直面咪国的这些官员们,他们的心态显然也已经改变,已经从原本的尝试交涉,变成了随时可能面临战争的恐慌和抗拒。
这样的心态转变,怎么可能不对谈判情况造成影响呢?
而咪国的政府给库欣的指示中,并不包含和央洲开战这一项——虽然莺莺国、咪国这些国家与央洲有那么多的不同之处,但是从现在的情报来看,起码开战与否还是要由政府来决定的,而非前线将领或者全权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