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里可是天师堂,屋里多位天师、外面许多玄术大师坐镇,萧金池虽有十足的把握可以逃出去,却无法保证二人毫发无损。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不过阿偃绝不能受伤。
“李天师,我同你有些旧怨,或许你不自知,但我仍记着,借一步说话吧。”萧金池平淡的说。
李存志以为萧金池说的是他师父那件事,当年他师父并未寿终正寝,而是在病重时遭人毒手。
萧金池首要怀疑对象就是李存志,只不过苦于没有证据,而师父又给他留了“勿要追本溯源”的字条,这件事他无论如何也是要找李存志算账的。
李存志深吸一口气,语气颇为疲惫,“抱歉,萧暮那件事放不下的不只是你,待我为犬子处理完此事,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萧金池看着李存志苍老却又温柔的脸,心中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从前他看见这样的李存志总会觉得他是个道貌岸然之徒。
可这次却由衷觉得某些事情可能另有隐情,但他却不信李存志真的什么也没做,毕竟无风不起浪。
“深儿,走,我去会会你说的那位玄术大师。”李存志走到李自深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萧金池跟上。
李存志无奈的回头,刚要问,萧金池就先一步开口,“李天师,孙不平是我徒儿,可否让我一同去,看看我徒弟到底是怎么与令郎结怨的。”
李存志浑身一僵,他顿住脚步,然后抬手冲李自深摆摆手:“深儿,这件事为父就不管了,你全当历练吧。”
李自深刚要怒而反驳,李存志又说:“深儿。”这次语气重了些。
李自深“哼”了一声,最后甩手出去了。
萧金池口袋里的玄偃顷刻飘出来跟了上去。
李存志面色一变,萧金池看了他一眼,最后冲黑雾说:“阿偃,暂且留他一条命。”
玄偃没停,像是没听见。
李存志脸色刷白,他脚下一踉跄,差点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