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放入棋局的倾国,此刻却在王府的角门旁鬼鬼祟祟的张望,见人都打发没了,才拿出路引及银票交给了个哑巴匠人,那人看到这么多银票忙给倾国磕头,倾国将人扶起,拍了拍他的肩,嘱咐了一句,“别回来了”,便将人送出了门。南衣听到影卫汇报的时候,觉得倾国只是不想别人知晓他的过往,情有可原,便也没再过问。
厉容的画像发到了各府各处,就连帝都到赤月这一路都不曾落下。百姓一度认为这个赤月细作可能是把皇家族谱给偷了,随着赤月两个字频繁被提起,礼遇王府里的那位赤月小公子再次被推上了舆论的中心,对他的怀疑也从子虚乌有而变的言之凿凿。
流云阁中月璃气的手都抖了,在地上转了两圈,“凭什么,都是异族,他们凭什么不敢质疑王妃,而偏偏针对我”。
凤游悠悠的看了他一眼,“因为他们不敢”。
很好,完全没被安抚到,月璃深吸一口气,坐了回去,“欺负人”。
南衣却神色郁郁的,京兆府已经将卷宗封印四天了,至今没有个下文。而赤月那不起眼的厉容却被推了上来,南衣搓着自己的袖边,有一种隐隐的不安。看了眼气鼓鼓的月璃,这小公子心思单纯,他能面对即将发生的事吗。
小王爷下朝后带着侍卫队逛街去了,挑拣了些礼物去了国安侯府。东方颜早早在等待了前厅,连身上的朝服都不曾脱下。倾城难免疑惑跟着母亲直接去了书房,一身锦服的白弋过来上了茶。见人容光满面的倾城顿觉得额角跳了跳,但这人出身莱敖,再受宠也做不了她继父,不由的又松了口气。
东方颜看着倾城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都不知道该从何处说了,“城儿接下来的事,你可想好了应对之法”。
倾城正的正身子,没有,但她不敢这么回答。这件事因着楚烟插手,目前有点不可控,朝堂上对允纾可谓群起攻之,她也有点摸不着头脑。若说楚相真的对自己侄女下手,她还是有些不信,只能等上几日。
“陛下没你想的那般无用,拖下去只会调转矛头”。
母亲与陛下毕竟是年少的情分,这世上若说有人能看透君心,自家母亲当算一位。倾城端起茶碗,未敢接话。
“允纾已经昏迷了,目前没有性命之忧,能从赤月走出来的天下不知凡几”。
倾城的眸色凌厉了几分,转瞬即逝,又与母亲聊了些旁的,用过午膳才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