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清风也很不理解,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谁,“你说他们为什么每一次,都要把诗会定在这种地方呢?”
我好像懂了。
好像懂他为什么会满眼鄙夷。
但我可能又没懂。
我看见清风把杯盏郑重交到了圆曦手里,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根皱了吧唧的野山参,嗯?
好像有点儿眼熟?
这不是痴花公主赐给我的吗?
“你说他们到底是为什么,非要把诗会定在这种,一寸光阴一寸金的地方呢?”清风饱含泪水,把野山参递给了楼门口站着的鸨母,“开个房,那群读书人开多久,我们就开多久。”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鄙夷,是真的来不起。
也才知道,这世上,各人的官,都是不同的。
有的人如林剑兰一般,还没官身,便有使不完的金银。
有的人如清风一般,官至尚书,连车马都保养不起,索性弃之。
他府中少仆从,可能也是因为开不起工钱吧。
我以后要多赚钱,好好报答他。
“但是你现在能不能别动我的野山参?”以后是以后,现在的话,我真的只有痴花公主赐的那两根野山参。
清风没理我。
因为鸨母认出他了。
或者说,这都城里,稍微长了个人形,就没不认得他的。
“尚书大人你这是……”鸨母狐疑看了看清风。
又更狐疑看向清风身旁一身道士打扮的紫阳。
看到圆曦的时候,鸨母可能觉得这个世界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