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透过心墙,窥见小猫某些“邪恶”和“阴暗”的幻想。
她竟然会在想象中,觉得她是凶狠的,残暴的。
太可笑了。
一只把他关起来,只想逼他做饭的猫,能残暴到哪里去?
一天做八顿?
哦,那确实够残暴的。
自从那天的事情发生后,他每次出门,都会留一道分身给她。
这事她不知情。
所以她不知道,她在屋顶上看人群发呆的时候,他就在她身侧,替她挡着初夏没有分寸的日光。
她躲在街角,躲在破旧屋檐发呆的时候,他全神贯注,防着有不长眼的碎瓦和梁木倒下,砸伤了他的小猫。
她在河边发呆的时候,他也在,一直都在。
怕她掉水里。
知道她会水,掉进去也没事。
但他就是怕。
如果不是分身瞧见她饿得在床上打滚儿,他可能不会那么急着赶回来。
路程不长,但他归心似箭。
路程不短,但他归心似箭。
大概是怀着满腹委屈睡的觉,臻臻睡得很不安稳。
天光刚透过窗,照射到床前地板上,她就睁开了眼眸。
鼻子翕动。
她嗅到了紫阳的气息。
却不见人。
是回来过,又走了么?
从期许到失望,再到失落。
从没体会过的巨大心理落差,让她有一瞬间,陷入无法适应的心脏停跳。
本能的,她开始小声啜泣。
似乎这样,能让心脏好受些。
她嗓音软,哭起来就嘤嘤叫,像被人丢掉的野猫。
人在悲伤的时候,很容易就想到更悲伤的事。
臻臻也不例外。
想到自己近来种种弄不清的变化,反复折磨人片段。
满腹心事无处可说的痛苦。
啜泣很快变成嚎啕大哭。
哭到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