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臻臻都知道。
她在街上闲看浮云的时候,听人说过。
说教书的苏夫子染了重病,怕耽误孩子念书识字,请紫阳真人代教。
说圆曦大师不知怎地,年纪轻轻就圆寂了。
说有个刚入行的打手,物美价廉,突然暴毙……
臻臻知道这些都是紫阳生气,故意捏造。
她还偷笑好久。
现在半点儿笑不出来。
他这样是出气了,也是给自己找麻烦事。
越发没时间跟她独处。
“那,你去忙吧。”她还是不敢看他,低头想看身上衣裙,却只看到胸前高耸,把单薄衣裙撑出惊人弧度。
对方久久没回话。
臻臻以为他真走了。
含泪抬眸。
那人还站在被薅秃的芍药旁。
大手把花蕊都捻碎。
“舍不得我走啊?”
他笑得眼眸弯弯,璀璨天光都失去颜色。
“嗯。”她带着哭腔,承认了,“舍不得。”
“咦?”他以为她还要傲娇呢。
他以为她会娇嗔瞪他一眼,再别过头去,低声说句“才没有”。
这小猫,该直球的时候傲娇,该傲娇的时候突然打直球。
把他整不会了。
正发愣,小猫眼泪决堤,哭得梨花带雨。
“要抱……”她朝他伸手,太过委屈,一个字转了三个音。
还说不完整。
索性放声大哭朝他奔来。
两人本就只隔几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