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春水身子一僵,眉头一皱,“不会真的……”
“饿饿。”小女孩又喊了一声。
南宫春水嘴角一阵抽搐,然后咬牙道:“你要是再不下来,小心师兄不顾情面。”
“切,真是无趣。”苏月明撇了撇嘴,从南宫春水的怀中脱出。
很显然,心性虽然没回到五六岁孩童,但也就十几岁,不能再多了。
“感觉如何?”南宫春水皱起眉头问道。
苏月明闻言,在地上跳了跳,又走了走,甩了甩胳膊,又蹬了蹬腿脚,最后才向着脸色越来越黑的南宫春水点了点头:“成了,嘿嘿。”
“既然如此,师兄我也该走了,帮你散功这六年,洛水没少来过信。”说着,南宫春水提起蒙了一层灰的酒壶,抬脚便走出了阵法,消失在视线尽头,竟是没有丝毫停滞。
苏月明眨巴着眼睛,有点儿发懵:“这就……走了?”
她不甘心地提了提宽大的衣服,小跑着进了屋子,四处打量,最后生生将屋子拆了都没找出哪怕一个铜钱。
她整个人颓丧地坐在一堆木头上,小嘴一瘪,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突然,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往腰间一摸,脸上刚浮现出的喜色顿时僵硬,她难以置信地又摸了摸,然后低头看去,眨了眨眼睛。
腰间的钱袋瘪瘪的,里面只有一张字条,上面的字龙飞凤舞,恣意洒脱,足可见写字之人的风采。
【师妹,你还小,不能乱花钱,这些就当师兄的酒钱了,咱们后会无期。
——南宫春水,一个儒雅的读书人。】
“啊!你儒雅个屁!!!”一声怒喝响彻整个十里琅珰,可就是传不到已然不知何处去的南宫春水耳中,可她就是想骂:“谁家读书人老惦记自家师妹的钱袋子啊!!!”
殊不知此时的南宫春水已经在钱塘城打好了酒,迈着慢悠悠的步子走向一个马车。
马车前室是一个杵着长刀的魁梧男子,他正向着马车里的人说着什么,脸上笑得是春意盎然,看上去贱兮兮的。
果不其然,当南宫春水走到马车一旁,一道剑光便撕开帷幕,斩向他的头颅,只不过被两根手指夹在了眼前:“唉,洛水,我早便是奉劝过你,此弟不宜久留,容易影响你我夫妻之间的和谐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