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哀声连连,竟是再也止哭不住。
张碧逸看着坟头青草,内心也是悲伤不已。秋橘母亲的样貌、神情、言语,至今在他的脑海中清晰无比。
他们为了简单而朴素的愿望,仅仅就是活着,从陇西到陇南,最终还是没能实现。而春桃、夏李、秋橘,还有他们期盼着的冬笋,这样的取名,并没有带给他们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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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碧逸这样想,夏李和秋橘又何尝不是?
父母亲时常讲,春天吃桃,夏天食李,秋天品橘,冬天挖笋,一年四季,果蔬不断。
可是,从她们记事起,又哪里吃过一顿饱饭,穿过一身暖衣?他们的父母亲,其实一点都不懒,日日劳作,天天精打细算,就是想要把日子过下去。
可是——夏李一想到这些,就越发难以自制。她难过得趴在地上,抓住坟前的青草,手指狠狠地紧,连带着草根都被抓了出来。
“爹、娘——女儿不孝!女儿攒了很多金银啊,本就是要带回来给你们用的啊——”
“你们为什么不等等我,等我给你们送钱用啊——”
夏李这撕心裂肺地倾诉,让龙年礼的眼睛都红了。
是啊,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夏李确实攒够了金银,可她的父母亲却走了。孝顺父母,承欢膝下,唯有一场空。
张碧逸这时,也想到了娘亲,想到了水打溪村口他亲手堆起来的四十九座坟。
他蹲坐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间,眼泪长流。
在他身边的拂苏,看着他的身子一抽一搐,长声叹息。
她的心头,涌起阵阵怜惜。于是她蹲下身子,轻轻地拍打着张碧逸的后背,轻轻地。
龙年礼其实也想过去安慰的,可是看到师姐已经下手,就没有过去。
龙年礼疑惑:张兄不是得罪了师姐,师姐对他有意见了吗?
原来,师姐真还是个口是心非的人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