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心中不解。
倒也不是他怀疑都灵山会对他们白家如何,而实在是白家与他都神医八竿子打不着,他都神医也不可能闲着没事去管那一大家子的闲事。
所以,他寻思着,这其中必有什么缘故。
“您老是在这享清福躲清静了,白家那头是天翻地覆,闹得不可开交,差点就改天换日了。”
忘老三嗤笑道。
“哦,这又是为什么?”
老翁显然是对白家的事一无所知。
“还不是因为您老那个好二儿子,想谋他大哥的命,夺他大哥的权?”
石头算是看明白了,这位就是白家的前任掌家人,便不客气地大声抢白道。
他对这白家还真地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呢!
老翁失笑摇头说道:
“呵呵,小兄弟这回可真是误会了,老头子并非白家那些个兄弟的父亲,而是……”
“老爷子,这些闲话还是别说了,我这次来,只是想弄明白我刚刚问的两件事。”
都灵山出言打断了老翁的话。
“嗯!”
老翁闻言,收住了到嘴边的话,低头稍作沉思后,抬头看着都灵山,神情略带沉痛地回忆道:
“当年,那个媳妇向来身体康健,本也是个懂事要强的,于内于外,都是一把好帮手。
我当初执意要将大权交付给她的丈夫,也就是白家长子白东成,也是看重她这一点。
白东成这人啦,随我大哥,性情好,是个聪明正直的,能力也是有的,将白家交给他,我放心。
只是,年轻时的他,生性洒脱,对族中之事并不上心,对族中一些人的作为行事,也极为不喜的。
又加上我大哥走得早,他也没有个管束,所以他一开始是拒绝我的,说什么也不肯接掌这偌大的家业。
后来,我做通了他媳妇的工作,再由他媳妇从旁劝说并加以协助,他这才勉强接任。
怪就怪在,自从白东成接任以后,他家媳妇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只短短数月,就发展到卧床不起了。
为此,我还特意给她请了最好的医生 ,却也查不出她到底是什么病。
国内国外的大大小小的医院,更是没少给她看,可就是瞧不出什么毛病来。
都说她身体一切正常。
可她却还是一天天消瘦下去,最后连饭也吃不下了,只成日里躺在床上,也不睡觉,只一味地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也不言语。
这样的光景大概持续了一个星期左右。
而后,突然有一天,她从床上坐起来,吵着要吃东西。
一家人为此还特别高兴,给她做了好些好吃的。
她每样吃了点后,就放下了。
然后就嚷嚷着要见自己的儿子和女儿。
当时那白玲儿还在上小学。
她巴巴地等着自己的儿女回来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从自己的手腕上摘下那个金铃铛,戴在玲儿手腕上。
完了后,她只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流泪,却什么话也没有交代,然后两眼一闭,撒手走了。”
说到这里,老翁停了下来,抬起袖子,擦了一下湿润的眼角,看得出来,忆起这段往事,他的心情是悲痛的。
“后来我一直在想,那个媳妇病得实在是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