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保险队的本命天赋,搜捕日本刺客搜出来经验了。
“这几人是?”
赵传薪介绍说:“这是桃桃,这是吹水驹,这是舒窈。把那几个小日本赶走,看他们碍眼。”
旁边一个保险队队员嘻嘻哈哈,上去就一脚,将日本人踢了个趔趄:“滚蛋!”
这几个留着卑鄙小胡子的日本人如蒙大赦,灰溜溜的跑了。
李之桃:“……”
草!
大曹!
太特么牛逼了!
自从甲午海战清廷输了,自从八国联军打进来以后,李之桃发誓,他就没见过敢这般对待列强的猛人!
赵传薪将米山从货厢牵引下来。
二肥子眼睛一亮:“这马的块头可真大,就是看着像挽马,耕地是一把好手。”
说到底,大家还是泥腿子出身,平时唠嗑也是离不开种地的。
保险队得了信以后,接站多牵了三匹马。
直子优香为难道:“赵君,我不会骑马。”
“女人真特么麻烦!”
直子优香:“……”
你不说柔弱是女人的武器么?怎么到你这就变成了麻烦?
说着,赵传薪先上马,拉了直子优香一把。
百十斤的人,在他手里像小鸡崽子一样轻松拉起。
米山力大,没有当回事。
而二肥子见状却坏笑起来。
这会儿鲜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男女共乘一骑。
其实李之桃和吹水驹也不会骑马,但是一个要面子,一个爱吹嘘,行得上,不行硬着头皮也得上。
好在大家的速度都不快,而胯下又是调教好的合格战马。
“咱们边走边说。”
一行人骑马出站。
赵传薪向二肥子解释了李之桃和吹水驹的来历,却略过了直子优香。
作为间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此时的关外,已是白茫茫一片。多半地方都是黑白分明,山上少许翠色是松针。
无论是南方来的李之桃和吹水驹,还是雪下不大的日本人直子优香,都没见过这种被大雪覆盖的莽莽群山。
一时间有些震撼。
保险队的人骑术都很好,二肥子纵马靠近李之桃,拍拍他的肩膀:“兄弟,男人怎么能叫桃桃呢?听着像兔爷。”
李之桃涨红了脸:“我不叫桃桃,我是大缸桃!”
吹水驹不甘寂寞:“我是吹水驹。”
二肥子听着两人有些拗口的话,皱眉道:“哪里有起这样名字的?吹水驹,吹着水面的马驹么?”
赵传薪笑道:“吹水驹,吹水就是吹牛的意思。前面是形容词,后面是人名,这是港岛的绰号风格,意思他这个人就爱吹牛逼。”
这次,轮到吹水驹涨红了脸,非常不服气。
爱吹牛的人,一般都不会承认自己吹牛的。
赵传薪又说:“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啾啾。我把他们带来咱们保险队,进行特训,镀金后回港岛,将来也是揸fit人!”
什么揸fit人,二肥子听不懂。不过想来也就那么回事,不会比关外绺子高明到哪去。
看看荷枪实弹,全副武装,制服统一十分精悍的保险队,听了赵传薪的话后,李之桃和吹水驹都惭愧的低下头去。
这时候装逼不明智,多少有些丢人,乖乖闭嘴最好。
直子优香偏头,问:“赵君,这就是你的队伍吗?很厉害呀,我觉得他们比日本的正规军,还要强一些。”
“是啊,他们就是平静背后的暴风雨,就等你们日本人搞事情后再倾盆。”
直子优香没听懂。
可二肥子听了赵传薪的话,说:“最近小鬼子太安静了,俺们都没了挣功劳的机会。”
赵传薪看看莽莽群山:“过了年,机会就来了。”
李光宗已经给规划好了明年的暴雨。
……
冬天的鹿岗镇,更显得安宁祥和。
街上依然人流如织,衣服多半没有补丁,厚实的棉衣,款式和外面有很大不同。
李之桃像发现新大陆般稀奇。
他看到这里有至少一半人没有留着大辫子,前额也蓄起了头发。而且,发型多半都很讲究,寸头,偏分,油头,还有中发,边边角角的修理都是很讲究的。
鹿岗镇从来不会搞垄断,比如张大全开了两家理发店,但还有两家是别人开的。
但鹿岗镇最好的理发店,必然是张大全家的,技术过硬,服务到位,设施齐全,装修的窗明几净。
当然,价格也高。
有足够的理发店,却依然还有留着辫子的,是因为他们都是需要经常外出。
这时候的清廷,对辫子的管束力度已经没那么大了,甚至袁大头的北洋部队里,也有不少人留了短发。
那要说断发便砍头,最先砍的就是北洋部队。
可无论如何,为了方便行事,有些人还是留着辫子。
也有一些人收购假发,出门的时候套上,再戴个帽子遮住前额,谁也搞不清楚真假。
总之小心无大错。
毕竟不是谁都像赵传薪那么猛,老子就短发爱咋地咋地,不服来战。
除了短发、服饰,鹿岗镇的建筑也很不同。
并非纯西式,也同样摒弃了传统中式建筑的阴暗风格。
街边的铺头,窗户多半很大,顺着玻璃能看到里面精美的装修。
路旁有木质长椅,有垃圾桶,能看见穿着蓝色制服写着“城镇文明建设”的清洁工人。
清完雪的地面,露出了工整好看的石条路。
一辆马车经过,在垃圾桶旁停下,工人将垃圾桶内东西倒入马车,赶往下一站。
啊这……
李之桃有种到了世外桃源的错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