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飞身,横顶肘。
这人脑袋一歪,白眼上翻,硬邦邦倒地。
就还剩一人了。
就是刚刚举拳头,犹犹豫豫,徘徊在边缘的那位好汉。
赵传薪想了想,这货光打雷不下雨,从头到尾打酱油。
他笑了:“不用戒备,想什么呢?我从来不对吃瓜群众下手。”
这囚徒听了,大松一口气,将手放下。
就在这时,赵传薪忽然垫步侧踹。
囚徒在空中飞舞的时候,脑子里的想法是:偷袭……
“啊……tui,看你马里马气的,活该!”
外面,狱警听见了里面叮咣的打斗声,对同伴说:“不用管,吉姆会解决他们之间争端。”
说着,两人施施然离开。
辛辛监狱目前是纽约、乃至于全美安全度最高监狱。
但要分对谁。
赵传薪拿出了暗影斗篷披上。
屋里还有个睁眼的,就是那个被赵传薪一脚搓断了脚踝的囚徒。
室内光线暗淡,他见赵传薪披上斗篷后,竟然和黑暗融为一体,吓得都不惨叫了。
赵传薪将脸露出来,朝他笑了笑。
我曹,这样看上去,就像赵传薪没了身体,只有一个脑袋飘在空中。
囚犯两手撑地,拖着废腿急骤后滑。
赵传薪竖起食指:“你什么都没看见,知道吗?”
“知道。”
赵传薪拿出精灵刻刀,在门锁划了一道,轻轻推门走出。
那囚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安德鲁·米勒所在牢房打开,一个意大利人走了进来。
此人很安静,头发整齐的朝后梳理,进来后只是随意打量了安德鲁·米勒一眼。
他来到水池旁,洗了洗手,擦干净。
然后从后腰掏出把不知道什么金属打造成的小刀,笑着说:“哈里·范德比尔特让我向你问好。”
说着,握着小刀缓步朝安德鲁·米勒走来。
安德鲁·米勒一退再退,最终撞在了床架子上,发出“咣”地一声。
他急忙喊道:“狱警,狱警,有人要杀我……”
外面悄然无声。
随着意大利人靠近,安德鲁·米勒情急下,脱口而出:“先生,我要死了,发发慈悲救救我。”
冥冥之中有所响应。
门吱嘎一声,开了个小缝。
意大利人豁然转身,什么都没看见。
他看看打开的牢门,眨眨眼,咦?没看错,牢门确实开了。
这一定是狱警干的,他们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想的还挺周道。
他转身,又向安德鲁·米勒迈了一步。
这时候,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意大利人打了个激灵,转头,依然什么都没看到。
他疑神疑鬼。
忽然,手腕一紧。
有人抓住了他的手,并且在后面箍住了他的身子。
然后,他握着的小刀,不可控制的朝自己的眼睛戳了上去。
噗嗤……
临死前,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随着声音逐渐变弱,他的尸体软塌塌倒地。
牢门合上,囚室内归于沉静。
不知哪里的风吹来,安德鲁·米勒打了个激灵:我在哪,我是谁,发生了什么?
地上的意大利人确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