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刷新完体力后,合上《旧神法典》,传送到奎特沙兰。
他练习3级光刃符文,星月研究灵魂转子和灵魂定子。
等天亮,镇子上升起袅袅炊烟。
三十余骑从托里克庄园出发。
这其中有乡村骑巡队警察,有乌尔基迪·戈麦斯的人马,还有个卡尔德龙·贝拉兹克斯的保镖头子。
保镖头子言明自己只是旁观,并不参与。
米格尔·埃斯特万早起,照例去山上看自己的龙舌兰。
那片龙舌兰已经长了6年,他生怕在关键时刻出现变故,影响酿酒大计。
毕竟是赖以为生的手艺,须得重视。
这时候,他听见山下马蹄声隆隆。
手搭凉棚眺望,他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然。
因为他发现这些骑士竟然去了他家。
镇子上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声势?
定然是乌尔基迪·戈麦斯。
之后,他听见一声枪响,和他妻子的惨叫哭嚎。
米格尔·埃斯特万连滚带爬的下山。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
米格尔·埃斯特万脸色惨白。
他刚下山,那边骑士就已经出了他的家门,向东南方向而去。
那里是白房子酒馆。
上次,赵传薪打发阿居雷·伊达来买龙舌兰酒,让米格尔·埃斯特万小挣一笔。
这才高兴了两天,家中便生了巨大的变故。
米格尔·埃斯特万心里拔凉拔凉的。
等他气喘吁吁跑回家,看见妻子和儿子倒在血泊当中。
米格尔·埃斯特万喉咙顿时哽住,巨大的悲恸让他难以呼吸。
他去试探了一下妻儿的鼻息,发现没有呼吸后,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今早上,妻子还说,以后他们家也要收拾的整整齐齐,每件衣服的袖口都要上浆,衣服要经罗勒叶熏完才能带着香气出门。
他儿子却并没有讲卫生的观念,就知道戴着那一顶产自德克萨斯的草帽在外面的洞里抓仓鼠,将他老母亲的良苦用心抛之脑后。
因为卖酒赚了钱,他妻子决定今天去买炸灌肠和象耳豆改善伙食,还说等龙舌兰成熟以后,跟着外乡人赚钱,将家里的餐桌换上和大地主家一样的大理石贴面,给儿子买一本《墨西哥人宪法》,据说读了就能成为律师……
这一切都没了,离他远去。
巨大的悲伤过境后,便是无止尽的仇恨。
米格尔·埃斯特万用芦苇给妻子和儿子的尸体裹了,拆掉的烂门板,并不足以做两个匣子,装不下妻儿。
他想起了堂约翰·康斯坦丁。
或许可以管他借些钱,先把妻儿埋葬再说。
但是,显然卡米洛·托里克不打算放过他,乌尔基迪·戈麦斯那伙人指不定在哪蹲守他呢。
米格尔·埃斯特万便扛起收割龙舌兰的圆铲刀,抄小路朝白房子酒馆走去。
走了一半,他又想:万一乌尔基迪·戈麦斯他们去找堂约翰·康斯坦丁怎么办?
这时候,仇恨起了作用。
要是乌尔基迪·戈麦斯他们去找堂约翰·康斯坦丁,大不了就和他们拼了。
反正只剩他孤零零一个人。
堂约翰·康斯坦丁是个好人,值得跟他一起拼命。
这时候,白房子酒馆方向传来枪声。
……
奎特沙兰的镇民,很快得知乌尔基迪·戈麦斯带着人去找米格尔·埃斯特万麻烦,顺路去外乡人那里。
他们有同仇敌忾之心,但有心无力,只是一味的叹息,念叨一句:“愿上帝保佑他们。”
……
在乌尔基迪·戈麦斯和乡村骑巡队到了距离赵传薪五百米范围内,赵传薪就已经知道来者不善了。
他不能暴露身份,尽量不用专属武器。
赵传薪将在外面干活的阿居雷·伊达和胡斯蒂诺叫进屋里说:“乌尔基迪·戈麦斯他们带着乡村骑巡队来了。”
两人吃了一惊。
东窗事发了?
只有这个解释。
须知,这些天,堂约翰·康斯坦丁可是没少杀人。
赵传薪见他们脸色惨白,取出雪茄点上,乐呵呵道:“不是说要练枪么?机会来了。”
说着,给两人一人分一杆墨西哥产的毛瑟M1902,而赵传薪自己,则用了一把独特的枪,叫蒙德拉贡M1908,是上次他从骑巡队警察萨尔瓦多·温贝托那搜剿来的唯一一支。
这支步枪,是世界第一款现代化意义的半自动步枪。
阿居雷·伊达吹牛逼是好样的,真上场的时候,浑身都在颤抖。
赵传薪叼着雪茄靠着墙,瞥了他一眼:“淡定,我说开枪,你们就朝外开枪。我没让你们开枪,你们就躲在墙后面。”
他的淡定影响了两人。
赵传薪又说:“现在,做五次深呼吸。”
两人照办,紧张的情绪在一定程度上得到缓解。
赵传薪伸手推开窗户,这个动作吓的两人几乎抱头。
赵传薪伸了个懒腰,戴上墨镜,仰着头吹着雪茄烟。
两人看看赵传薪,但见他头发整齐向后梳拢,戴着墨镜,满面虬髯。
外面是鱼尾风衣,里面是圆领T恤,裤腿掖在靴子里。
长达一米一重达九斤的步枪在他手中似乎轻若无物。
堂约翰·康斯坦丁为何不怕?为何如此从容淡定?
他怕是从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才能有这等心理素质吧?
赵传薪伸出手,让发声器官朝着窗外,发声器官扬声道:“别遮遮掩掩,你们身上的臭味已经暴露了你们的行踪。”
外面,伏低了身子躲在草丛中的乌尔基迪·戈麦斯等人诧异。
乌尔基迪·戈麦斯喊道:“外乡人,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赵传薪说:“乌尔基迪,我劝你投降吧,不要负隅顽抗,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
保镖头子,乡村骑巡队警察和乌尔基迪·戈麦斯吓了一跳。
连忙四顾,却没发现人影,没有埋伏的迹象。
你一个人包围我们一群人?
乌尔基迪·戈麦斯大怒:“外乡人,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
赵传薪深以为然:“是的,乌尔基迪,我是觉得你很蠢。”
“焯!”乌尔基迪·戈麦斯气的跳脚。“杀了他。”
他话刚落,赵传薪忽然现身窗口。
砰。
乌尔基迪·戈麦斯身旁的手下刚抬头,便被一枪爆头。
几乎所有人同时缩脖子。
保镖头子趴在地上,嘴里咬着草棍建议说:“都不要将头露出草丛……”
话刚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