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都认为自己被夹击了。
但总得来说,还是弗朗西亚比较吃亏,因为他处于中央。
胡斯蒂诺吓坏了:“发生了什么?”
米格尔·埃斯特万说:“我们似乎被夹击了。”
阿居雷·伊达拍拍胸口:“我还以为这次剿匪,弗朗西亚和巴勃罗居心叵测,现在看来是真的剿匪,不然不会被包围。”
三人看不见敌人,躲在草丛里胡乱射击。
子弹时不时地在他们耳边掠过,都能惊出一身冷汗。
场面太乱了。
然后奎特沙兰这边的乡村骑巡队,不时地有人倒在血泊中。
才刚开打,就减员了六人。
弗朗西亚吼道:“隐蔽,注意隐蔽。”
砰。
一发子弹打在他身后的树干上,树皮飞溅,将他脸划出一道口子。
“妈的,打他们……”
弗朗西亚怒气冲冲,但刚下令,这边又被打死了两人。
他有点怕了:“骡子当真疯了,不要命了,撤退。”
他带人往后撤。
撤退的时候,又有一人受伤倒下,却没人管,还是阿居雷·伊达和米格尔·埃斯特万上前,一人拽着一只脚往后拖。
胡斯蒂诺吓得瑟瑟发抖,连开枪都不敢。
这时候,有人拍拍他肩膀:“啥也不是,你还能干点啥?”
胡斯蒂诺听到这声音,忍不住抬头:“堂约翰·康斯坦丁?”
此言一出,惹来了无数道好奇的目光。
弗朗西亚也转头,看见一个高大的亚洲男人,静静的站在一棵粗壮的野生橘树后面站着,掏出一根烟点上。
他穿着鱼尾风衣,战术裤,戴着墨镜,叼着烟,背着一把蒙德拉贡M1908步枪。
对战场上的枪林弹雨视若无睹。
阿居雷·伊达和米格尔·埃斯特万放下伤员,惊喜道:“堂约翰·康斯坦丁。”
赵传薪面无表情点点头,三两口将烟抽完,丢掉烟蒂,四下打量,最后目光落在了弗朗西亚身上:“你,过来说说情况?”
弗朗西亚左看看右瞧瞧,最后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你在说我?”
他被约翰·康斯坦丁牛逼哄哄的样子给弄的一愣一愣的。
到底谁才是这次剿匪行动的指挥官?
赵传薪啐了一口:“对,就他妈说你呢。”
弗朗西亚脸上涌现怒气:“你知道我是谁么?”
旁边的巴勃罗赶忙介绍:“这是州长特派的指挥官弗朗西亚,我们都要听令于他。”
赵传薪一听,踢了胡斯蒂诺一脚:“伱这个狗东西,竟然对上官无礼?还不快给长官道歉?”
胡斯蒂诺懵逼:“对不起,长官。”
赵传薪点点头:“这次原谅你了。”
弗朗西亚:“……”
他怒气不减:“约翰·康斯坦丁,我命令你,带着你的人,去绕后包抄骡子一伙人。”
巴勃罗心说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想要让约翰·康斯坦丁去送死,他会听令才怪了。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众人不但要面对敌人的子弹,还要防备队友随时背刺。
这无异于让紧张的局势雪上加霜。
墨镜上,星月给出了骡子等人藏身之处,赵传薪看见了树上吊着的尸体。
他笑了笑说:“就这点人,包抄个几把?你们给我压阵。”
说着,拉栓上膛,枪带挂在脖子上,从橘树后现身,对着骡子一方开了一枪。
砰。
一人的头盖骨被掀飞。
那边传来一片惊呼。
弗朗西亚听了,露出震惊神色。
他连人都看不到,这约翰·康斯坦丁是如何射中的?
别人没什么反应,倒是阿居雷·伊达、米格尔·埃斯特万立刻趴在地上朝对面射击。
胡斯蒂诺这会儿也没那么怕了,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和他们一起还击。
赵传薪又掏出一根雪茄点上,再次探身。
砰。
又是一阵惊呼。
他干脆也不躲在树后面,横拉阵线,边走边射。
砰。
砰。
一枪一个小朋友。
当赵传薪清空弹膛,弗朗西亚发现骡子那边竟然向后撤了。
骡子也吓坏了。
传闻他有九条命,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就一条命,保命的秘密无非是小心行事而已。
对面有个神枪手,他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