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八人见状,其中一人转身就跑,另外七人露胳膊挽袖子冲了上来。
赵传薪薅住一人头发,照鼻梁咣咣咣三拳下去。
这人鼻口窜血,瞳孔涣散,栽进汉江水中,冒了几个泡后就沉了下去。
这时,第二个人掏出短刀,朝赵传薪小腹刺来。
赵传薪横小臂,以古怪的姿势架住短刀,那人无论如何刺不过来。
“让你见识见识老子的三分归元气。”
说罢,金钟罩爆开。
这人被崩上了半空三米高,落地后,嘴角溢血沫子,显然内脏受损,眼见着是不活了。
赵传薪戴上墨镜后,忽然朝侧里一伸手,落下的短刀径直被握在手中。
其余人不敢上了,能把人打三米高空,这简直骇人听闻。
人群中又冲出来个胖乎乎的妇人,扑在地上吐血那人身旁哭嚎:“当家的,好人命不长啊,你死的好惨,要我们娘俩怎么活啊?天杀的凶手,不得好死,我一定报告官府给他治罪,让他给你偿命……”
赵传薪俯身,短刀“噗”地一声插入妇人后脑勺中,刀尖从口中透出。
妇人刺耳哭嚎声戛然而止……
周围人,不管是偷儿的同伙,还是真·路人,都看的毛骨悚然。
片刻,巡警来了,他们只拎着警棍,可分开人群,赫然见地上好大一滩血,一男一女两具尸体,江边还有一具尸体脸朝下漂浮,让水流冲的一起一伏,让码头柱子绊住还没冲远,顿时吃了一惊。
“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竟敢行凶?”
赵传薪看了看巡警,乐呵呵道:“这些偷儿孝敬了你们多少银子?”
人群哗然。
虽说这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没人敢当着这些巡警面公之于众。
这人真活腻歪了,自古民不与官斗。
几个巡警听了,急赤白脸,恼羞成怒:“这个凶顽,信口开河,给我拿下他。”
赵传薪掏出雪茄点上,吞云吐雾一口:“既然你们的手脏了,那就别要了,其余人引以为戒。”
说罢,抬抬手,红光闪烁,连警棍带手一同被光刃给切了。
箭步勇猛,飞几道红光,江边斗处鬼神惊,码头战时木石裂。
围观者但见断肢满天飞,哀嚎连连,血从腕动脉直往外喷涌。
眼前一片血色后,再没有一个巡警是囫囵个的。
赵传薪心中戾气尚在,恶向胆边生,将目光转向剩余的几个偷儿。
那几个偷儿打了个寒战,牙齿捉对的厮杀。
嘚嘚嘚……
却是转头就想跑。
赵传薪脚底升烟,泥土飞溅,好一个箭步窜上前。
其中一人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赵传薪扯住了臂膀,手起光落,偷儿的一条臂膀便被卸了。
转身,鞭腿,另一人被踢中面颊被掀翻在地,赵传薪上前,瞅准了大臂猛跺脚。
咔嚓。
此人手臂弯折。
赵传薪拾起码头上计数的竹签子,光刃削尖,将另一人手掌钉在装着粮食的麻袋上。
这人撕心裂肺的惨叫。
最后一人挤进了人群,想要逃之夭夭,赵传薪跃起,踩踏观众肩膀,空中180度转体,脚上头下的按住了最后一人头顶,硬生生将他按的跪倒在地上。
见围观者中有个老头,手里掐着烟袋锅子,赵传薪夺过,将最后一偷儿手臂拉伸平直,照他后肘砸下。
咔嚓。
咔嚓。
烟袋锅子断了。
手肘断了。
骨头刺穿了皮肉,十分骇人。
周围人群哗然散开。
忽然有人喊:“这是赵先生!”
“怪不得,赵先生惩凶除恶……”
“该,这些巡警勾结码头上的贼,苦主被冤枉下狱者不知几何,今日终究踢到了铁板!”
一听赵传薪的名字,围观者反而不怕了。
赵传薪嘴里叼着的雪茄未灭,告诉这一伙儿废了手臂的偷儿和巡警说:“杀人者赵传薪,断你手臂者赵传薪。”
说完朝观众一拱手,飘然跃上了屋顶。
……
奎特沙兰。
正所谓,从前作过事,无幸一齐来。
刽子手将军维克托里亚诺·韦尔塔派遣数州乡村起巡队,约么二百来人来围剿奎特沙兰的约翰·康斯坦丁。
临州韦拉克鲁斯州的乡村骑巡队听了,觉得新仇旧恨一起报,本没叫他们,他们却自告奋勇前来参加围剿,共三四十人的样子。
两者相叠,人数逾三百。
烟尘滚滚,气焰腾腾,须臾间,就到了奎特沙兰外。
阿居雷·伊达、巴勃罗、米格尔·埃斯特万、胡斯蒂诺四人稍一犹豫,发现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纠集的二十来人奎特沙兰乡村骑巡队的人马,听闻来了三百多人后,趁四人在白房子酒馆里商议时,顷刻间鸟兽散。
四人出门,懵了,巴勃罗的手下,不但都走了,将所有马匹也都带走,就算约翰·康斯坦丁的冒牌货也不例外。
现在四人想跑都来不及了。
阿居雷·伊达这小子混不吝,一咬牙一跺脚:“骑士不会注视国王脆弱的眼泪,只会怒视前方造成这一切的敌人。事已至此,咱们大不了为堂约翰·康斯坦丁一死而已,回去拿枪。”
说话间,那三百来人在小道上,竟有千军万马气势。
四人喉结滚动,认为今日必死无疑。
正此时,有人在四人身后说:“让开。”
赵传薪在汉口点的雪茄,到奎特沙兰仍未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