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青年:“无妨,父王晚些时候会亲自赶过去。”
中年文士一惊:“太子殿下竟然……”
锦衣青年扫他一眼,这中年文士立即低首:“臣明白了。”
“招呼好那位晋州来的叶先生。”锦衣青年又多吩咐一句。
中年文士连忙应诺,不过他略微犹豫下后再次开口道:“二公子,叶先生他对道家符箓派天师府的天师印和天师袍,有很大兴趣。”
锦衣青年:“天师印、天师袍皆是道门至宝,偏又遗失,如果能拿到,自然是好的,不过晋州叶族这么上心,恐怕想法不只在于法宝本身,也在于天师府。”
中年文士:“听说大公子那边机缘巧合下有天师袍的一些相关线索,但具体情况不明……”
锦衣青年:“大哥想必有他的打算,不过如果我是他,我也不会轻易把线索给晋州叶族,如果能切实找到天师袍此宝,接下来我们可以自己跟天师府打交道。”
中年文士:“二公子说的是……”
雷俊没有现身,风雷符与螣蛇骨加持下,再加上息壤旗遮掩,他仿佛同整片山岩融为一体。
雷道长的视线,在那锦衣青年身上又打了个盘旋。
听其言观其行,此人倒似乎是前朝盛康太子一脉直系血脉。
而且他们这一系,同血河派,或者说同韦暗城之间,果然另有些猫腻存在。
虽说距离成就大业还很遥远,但枝强干弱造成的相互猜忌已然存在,这也可以算是一出保留节目了……
晋州叶族的触角还真是敏锐,看样子早就同隋室后裔牵上了线。
难怪他们了解韦暗城同隋室后裔之间的关系。
而在隋室盛康直系同韦暗城这个旁系之间,晋州叶族无疑是同前者联系。
隋室后裔如今在南荒意图重开山河龙脉,殊为不易,其中说不定就有晋州叶族暗中援助。
出了叶韩、叶灵溪的事情后,就更不必说了。
如今思及当初韦暗城出关时大开杀戒,雷俊忽然有些怀疑,其中会不会也有些韦暗城借题发挥的意思?
当然,隋室后裔同晋州叶族之间,亦都有自己的打算。
关于天师袍。
这也是让雷俊比较感兴趣的地方。
他心中忽然微动,感受到一阵压力。
星龙渊中,灵气一阵激荡。
那锦衣青年和中年文士皆大喜:“姜先生到了!”
文华才气流转间,一个白衣文士,出现在星龙渊里,他先来到锦衣青年这边:“二公子。”
雷俊看了眼无风自动的息壤旗,微微皱眉。
来者是个已经七重天境界的儒家修行者,如果相聚较远且注意力不放到这边,倒还好说,但双方距离太近的情况下,便有可能被来者看破息壤旗和螣蛇骨的掩饰。
不过雷俊眉头又很快舒展开来。
他抓住息壤旗,心念动处,连人带法器便一起在原地消失,仿佛从未在星龙渊中出现过。
下一刻,雷俊整个人都已经到了真一法坛洞天内。
正如上上签的签运所昭示那般,这一趟来星龙渊,并无危险。
或者说,些许波折,不足以对当前已经成功唤醒天师印的雷俊造成威胁。
白衣文士到了渊底,没有第一时间理会闹得天翻地覆的沈去病,而是先来见锦衣青年:“二公子请先行离开,这里交给老夫。”
锦衣青年:“辛苦姜先生!”
姜天阔自高祖起,效忠于大隋皇室,其祖父昔年乃隋朝东宫属官,随同当初那位盛康太子一起辗转出京,其后姜家作为隋朝遗老,便世代奉大隋帝室后裔为主,直到如今。
一袭白衣文士衣着的姜天阔先护送那锦衣青年和撼动地脉的祭器离开,然后才将目标转向沈去病。
这位七重天的儒家剑客出手,滔滔剑气顿时充斥星龙渊,剑气仿佛无处不在,从四面八方包围沈去病,封死沈去病躲避的方位。
沈去病不仅不见惧色,反而神情更振奋,目光更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