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起来,只是表情很诡异,眼底的血丝瞬间显现出来,眼眶血红,看起来像经历了巨大的打击一样。
郑翩跹看到他这样,情绪照旧很平静,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不然呢?”
“好,好,好。”他声音沙哑到了极点,一连着说了三个“好”,“我知道了。”
“我会和三三说清楚的。”他红着眼睛看着她,“这样,你能放心了么?”
“希望你说到做到。”周义在郑翩跹这里几乎没有什么信誉度,在他没有做到之前,她不会给他信任。
周义听出了她的怀疑,心口一刺,“你这么不相信我么?”
郑翩跹没有回答这个多余且无聊的问题,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她转身就走。
周义停在原地,看着郑翩跹回到别墅,身侧的拳头已经快要捏碎了——郑翩跹对他,已经连愤怒都没有了,这何其残忍。
就算郑翩跹给他一个耳光,在他面前翻旧账、骂他人渣,都比现在这个态度强。
这段时间秦烈没有来过,周义也接到了秦烈回苏黎世的消息,虽然没有明确问过,可他已经猜到了,郑翩跹和秦烈大概率是分开了——因为那通电话。
周义抱了些不切实际的期待,他知道郑翩跹不可能再要孩子了,而她的性格,也注定了她不会去接受任何人的“牺牲”。
在这一点上,他是有优势的。
呵,不过是自我安慰的借口罢了——周义上了车,想到自己之前这个天真的想法后,自嘲地笑了起来。
就算郑翩跹以后真的不要孩子,也没有必要选他,不是么?
三三被养得很好,他这个生物学父亲的缺失,并没有影响她成为一个积极乐观的小朋友,不管是精神层面还是物质层面,三三都没有很需要他。
——
晚上吃饭的时候,三三一直在念叨着学滑板的事儿,从她的语气里,郑翩跹完全听得出她的期待。
郑翩跹也能想到,明天周义告诉她行程取消的时候,她会有多失望。
想想是有些心疼的,但滑板真的很危险,郑翩跹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同意她去冒险。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这几天晚上,郑翩跹和都是和三三一起睡的。
三三先洗完澡躺到了床上,之后郑翩跹才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