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上天可怜我,是爷爷求着镇上的老郎中,开了几付药,大伯和三叔摁着我,强制灌我下去后,我的身子慢慢恢复,只是腿瘸了。
作为一个靠山吃山的猎户,无疑成了家中的累赘。
爷奶的年纪大了,老宅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我不想连累他们,就主动提出担起我爹这一支,分家另过。”
张觉夏的眼睛湿润了,她往叶北修身边靠了靠。
眼前这个男人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值得她托付。
只是她还是好奇,“爷奶他们怎么就答应了你?”
“刚开始时,他们说什么也不答应,可是我铁了心要这么做。为了逼他们答应,我独自一人在山中待了一个月。
后来他们就想到这个折中的办法,为我娶一房媳妇。
一个腿瘸之人,哪有那么容易娶到媳妇。”
叶北修说话的时候往张觉夏的脸上扫了扫,见她没有不高兴,这才放心地说下去,“不过幸好,遇到了你。”
这话张觉夏认同,“你们家要是不出十两彩礼,我那个黑心的后娘,也不会把我嫁给你。”
两个人相视一笑。
“我就这些家当,以后也不打算要老宅的接济。我这身子再猎大物有些难,可猎个兔子野鸡的没问题。
平日里咱们再勤快一些,在这周围开开荒,种点粮食,自给自足是没有问题的。”
“那咱们是不是每顿饭都有肉吃?”
“那是自然,猎户家自然不缺肉吃。”
张觉夏伸出手掌,拍了拍叶北修的大手,“成交!”
“只是咱们这个家谁当家呢?”
叶北修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他摔伤后第一次开怀大笑。
“自是娘子当家。”
“不许反悔。”
张觉夏拿起木匣子,财迷地抱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