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面子没给成,场面反而更难看,便叫府上大总管过去。

大总管亲自去库房点了礼物,即刻带着小厮去了沈府。

三日前沈府陪嫁丫鬟被活活打死丢在府门口,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门房当场就被吓晕了一个。

如此大的侮辱,沈庭次日上朝便同皇帝说了,小皇帝根本不觉得有什么,太后也只是言语安抚。

此事之后,沈庭意识到皇帝太小,不可靠,对摄政王的畏惧便又多了几分,这一大早便带着夫人来迎接。

想到自己那个大女儿的脾气,便又将沈雁归的娘亲江佩蓉叫来。

辰时不见人,将军府主母沈林氏有些不耐烦:

“知道回门就该早点起床过来,若是不能回来,也该派个人回来说一声。真是贱人生的贱种,一点规矩也没有!”

沈庭看江佩蓉瑟瑟缩缩可怜,道:“摄政王那人向来不识礼数,这些天朝都不上,他若睡到三竿不起,雁儿又有什么办法?”

“雁儿?叫的还真好听,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将军又在外头养了什么外室呢。”

沈林氏说起外室时,有意瞥了眼江佩蓉,都一把年纪了,病成这个鬼样子,那双眼睛还能水汪汪的勾人。

“不要脸的狐媚子!”

“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雁归是我女儿!”

“你女儿?你女儿叫清月,不叫雁归。”沈林氏喋喋不休道,“那个下贱坯子若不是托我女儿洪福,得了这门姻缘,还能当上王妃,叫我在这里等她?”

听到对方说自己女儿是下贱坯子,江佩蓉听不下去了。

“沈夫人,你也是大家出身,何必满口污言秽语?雁儿再不济,也是将军的骨肉!”

“将军的骨肉?将军心善,我可不傻,府墙丈二高挡不住那小蹄子风骚的心,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沈林氏斜睨江佩蓉一眼,“每次爬墙回来又是衣裳又是点心的,外头到底养了多少情郎,你这当娘的,知道吗?”

江佩蓉气到脸红,“你……”

沈林氏嘴角一扯,“还回门?怕是摄政王发现她不洁之身,已经将她浸猪笼了吧?”

江佩蓉估摸着自己的雁儿在王府也不受宠,她不知道回门的事情,青霜更不可能晓得,今儿大抵是见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