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意思太明显了。

沈雁归睁大眼睛望着他:

“今晚素睡。”

“你夫君是属虎狼的,这么多日未曾吃肉,你忍心还叫为夫饿着?——你便是忍心,那也是不能的,上次离府我便说过,需要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啊!”

墨承影忽而站起身,连着她一并抱起,她低头抱着他的脑袋,二人吻过层层红帐。

两双鞋东西南北散着,错落无序,床下丢了满地的衣裳。

鸳鸯被一遮,红浪滚滚。

许久二人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长发沾身。

被褥都湿了。

沈雁归如同溺水得救,大口喘息,正要叫热水来。

墨承影将她双手环在自己脖颈,复又吻上她:

“你今日去找我,我很高兴,”

提及午后之事,沈雁归心底有些异样的感觉。

她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只是手下意识想要松开。

情感在逃避,理智却不允许。

双手松开,又环了回去。

“我以为你会留在慈安宫。”

沈雁归语气淡淡,听上去大度宽容,眼睛却不敢看他。

可见感情的事,终究不受人控制,尤其是在翻云覆雨之后。

墨承影反问:“我为什么要留在慈安宫?”

逃避问题只会留下祸患,墨承影错过一生,不想再错一次。

他不愿、也不会在自己和卿卿的未来路上埋下隐患。

他直言道,“她是太后,我是王爷,叔嫂有别。”

“外头都说……”沈雁归以为他会主动接话,可他没有,便将话说完,“王爷心慕太后。”

墨承影没有说话,他才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

场面忽然冷下来。

沈雁归此刻的感觉,就像那日半夜破山来禀南疆急报,他着急抽离去。

有一瞬间的落空。

可她仍是大方道:“王爷掌控天下,我是王爷的王妃,自然也有容人之量,寻常男子尚且……”

“不需要!”

墨承影沉默,是意识到他之前同她说了那么久的前尘往事,她不是不信,是压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