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点点头,道:“银子我是不嫌多,不过我今日来找小叔叔,是有正事的。”
她从怀里掏出邀请帖,“冬至去我别苑,泡汤泉、赏梅花,大侄女儿请你喝茶,上好的云顶仙雾,听说近来京中达官显贵多爱点茶,我特意学了一手,到……”
墨承影拒绝得很干脆:“不去!”
临安长公主捏着墨承影的袖子撒娇,“小叔叔……”
墨承影余光只瞟了她的手一眼,临安长公主立刻松开。
她没有放弃,双手捧着下巴,朝墨承影眨巴着眼睛道:
“去嘛,冬日漫漫,整日闷在京中多无趣啊,京郊园子大,咱们还可以去猎兔子,到时候雪中烤兔,多有意思?”
京中贵女是围炉煮茶,长公主是雪中烤兔,可知此人和摄政王一样,也不是个墨守成规的。
她看墨承影没有松口的意思,又道:“你常年闷着是习惯了,那小婶婶呢?”
墨承影看了她一眼,起身去桌案前坐下,抬手拿了本奏疏。
临安长公主看得出新王妃是个突破口。
“听说小婶婶听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千娇百媚风华绝代仪态万千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定然是您舍不得!”
墨承影埋头看着奏疏:“她不爱出门。”
“那小叔叔可就不懂女人了,你且瞧京中贵夫人,那一个个温柔恬静的模样,也是能耐得住寂寞的吧?还不是恨不能一个月八十场聚会?”
“她不一样。”
临安长公主反问:“真不一样?”
墨承影便想起她早年的性子,一个对万事万物充满好奇的人,当真会不爱出门?
临安长公主继续道:“您将小婶婶闷在府中,知道的呢,是您金屋藏娇、疼惜她,不知道还以为您只馋身子,瞧不上人家呢?”
墨承影眉头一蹙:“少胡说。”
临安长公主瞧他似有动容,不遗余力道:“我可听说成婚之日,您将小婶婶晾在门口多时呢?您是不知道这京城是怎么议论她的,不如——”
她拖长了声调,“借这个机会,为小婶婶正个名吧。”
墨承影头也不抬:“她不在乎。”
饮食男女,即便不动心,不可能不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