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娘低呼一声“糟了,这祖宗什么时候来的?”

方才徐娘来时,花蝴蝶公子刚好去了一扇屏风后,她未曾瞧见。

“杜掌柜是越来越会做生意了?”

花蝴蝶望着这边,满脸被慢怠后的怒气,那地上的衣架便是他推倒的。

徐娘旋即迎上前去:

“哎哟哟,这不是阮公子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招待不周,是奴的错,今日阮公子瞧上哪件,徐娘我免费送您了。”

“怎么在杜掌柜眼里,旁人能买得起月华锦,本公子倒要受你的施舍?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公子面前显摆?”

花蝴蝶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墨承影。

战火一触即发,徐娘拿手轻扇着自己的脸致歉,“瞧奴这张嘴,整日胡说八道,惹得公子不快,阮公子见谅,这样,咱们铺子里新制了一匹珠光锦,阮公子瞧瞧可好?”

花蝴蝶沉着脸看了她一眼,“若不是看你还有几分姿色,老子现在就将你从楼上踹下去。”

徐娘懊悔,就应该将贵客请去三楼的。

花蝴蝶旁边的粉衣女子对锦绣坊的婢女道:“还不将月华锦拿来?”

那丫鬟看看自家掌柜、看看墨承影、又看看花蝴蝶,一时失了主意。

粉衣女子骂道:“混账东西!这可是连摄政王都不敢得罪的、骠骑大将军家的公子,你们锦绣坊是不想开了吗?”

“摄政王都不敢得罪?”

墨承影自己都不知道,“此话何意?”

粉衣女子借机多看了墨承影几眼,“这都不知道?皇上将要大婚,太后看上了阮公子的姐姐。”

旁边人在议论“真的假的?”

将军公子阮骁啪地一声打开折扇,不无得意的摇着。

粉衣女子狐假虎威,“日后这可是国舅爷,一个两个的,还不睁大狗眼,仔细伺候着?”

国舅爷?

这么快就耐不住了?

前世小皇帝十五岁,冯妧清才为自己儿子张罗婚事,挑来选去一年多,择了太傅家的小女儿为后、骠骑大将军家的为妃。

她是会哄自己的,说什么阮家本就功高,怕大将军恃宠生骄,兵权都在自己这个摄政王手里,她才安心。

没想到这辈子时间竟提前了两年。

理政也好、打仗也罢,都是走一步看百步,谋士因势而动,所谓前世所占先机,除了天灾,旁的怕是从自己重生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在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