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隔着衣裳拍了一下,“找什么呢?”
“找我儿子。”
墨承影往她怀里拱了拱,“我三个月的儿子,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真有三个月,那也不是你的。”
沈雁归这话音刚落,转瞬身体腾空,她拍打着墨承影后背道:“做什么?青天白日,成何体统?”
墨承影将她扛在肩上,笑言:“溪出春山间,人间好时候。”
沈雁归登时红脸:“……”分明是他躺着也不安分,总往那边靠,还……
“圆圆今日瞧见我欺负你,我方才答应圆圆,让你狠狠欺负回去,今晚你少不得要在我身上留下几处血痕,回头好让我给圆圆交差。”
凌沧院的寝殿不及王府大,几句话的功夫便到床榻。
梅园雪地已经做足了前嬉,朱幔落下,却是天干物燥遇火烛,瞬时起焰。
酒意歇、情致起,鸳鸯被上白玉危。
银鈎帐中,低吟高唱。
那厢铁骑突出刀枪鸣,那厢低泣关山几万重。
云鬓坠落,他吻朱唇、正兴高,外头临安长公主不合时宜地来了。
她是来负荆请罪的。
原也是想着小叔叔小婶婶乃是新婚燕尔,怕夜间前来,会坏了她们好事,这才趁着天没黑就过来。
可还是来得不巧。
凌沧院的丫鬟自然晓得此刻不该进去打扰,绿萼委婉道:“王爷正忙着,怕是没空召见,长公主殿下明日再来吧。”
“今日错今日认,等明日便显得太没诚意了。”
临安长公主以为绿萼是得了摄政王授意,故意拦着不许自己入内相见。
便跪在院子里,声泪俱下认错道:
“小叔叔小婶婶——临安今日犯了大错,特来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