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日子,会越来越精彩,等会儿春褀和夏安回来,你们四人调整一下,两两轮值,不必全都跟着。”

沈雁归早就不是个孩子了,不会头脑一热撸起袖子便同人打架,虽无心与任何人为敌,可眼下冯妧清出手便是要自己的命。

她没道理坐着任人宰割。

墨承影的情况特殊,有考虑不到的地方,自己少不得要帮他多想想。

永恩侯世子不足为惧,除掉他并不难。

可他背后是冯家、是太后。

冯妧清不是安坐后宫、受男人庇护的弱女子,她是玩弄权术的实权太后。

金殿的帘子好撤,太后背后朝臣势力,却不好撤。

前脚谋了一局,后脚亲侄子没了,必然会怀疑到摄政王府。

兵戎相见并非良策,沈雁归觉得,能不撕破脸就最好不要撕破脸。

到这个时辰,黑衣人还没有回去,永恩侯世子定然辗转难眠。

将冯婉言叫过来,留下桃红去通风报信,叫冯家的人知道冯婉言这边得了手,谁都能安心些。

人在世上走一遭不容易,得个安心,上路也能瞑目。

余下的明日再同墨承影商议,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得要解决他的困境。

喝下那样大补的汤药和催情的汤药,他能忍得过去,沈雁归还怕他伤了底子,影响日后夫妻生活。

她还是去找了自己娘亲,讨教了解决之法,连着娘亲的金针也拿了过来。

“景明。”

“别碰我。”

果然是更严重了。

两药相佐,明显超过了毅力所能抗衡的范围。

沈雁归听到他仿佛跑了两座山的呼吸声,指尖尚未触及,便得到他的警告。

“我去找过阿娘,知道该怎么解,你相信我。”

她一边好言哄着,一边缓缓褪下他的衣裳,在胸腹、后背取了几处大穴施针,又针刺十宣放血。

心跳减缓、血行减慢。

她又拿温帕子帮他擦了身,奔二十的小王爷总算有了恢复的趋势。

墨承影平日便慢,如此速度已经满足,只是少不得还得熬一宿。

“除了小王爷,我浑身绵软,怕是不能送你去寝殿安歇。”

他是在催促沈雁归去歇息。